的就是夸奖她的孩子。
出门的时候,李子元看衣料里有块青布,只三尺见方,做不成衣服的。好在颜色鲜亮,做个鞋面绰绰有余。就算是普通人家,当礼也算是拿的出手的。
豆子娘眼睛盯着布头嘴里不断推辞,硬把李子元挽着进屋子“周妹子你这不容易的很,还带什么东西。我娘家姓花,你就叫我花大姐。听豆子说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呢?可巧,早上我才烙的饼带几个回去给孩子尝尝。”
说完拿了个竹簸箕真个往里装饼。李子元按住花大姐的手“家里有的吃!我看花大姐您就觉得亲近,若是这般客气,我可不敢登门。以后我们一家就定居在安城了,两眼一抹黑,也没个亲戚帮衬。说不得,常要上门找您麻烦呢。”
花大姐也是个爽利的,朗声笑道“成,周家妹子有事只管开口。”
“实不相瞒,我得找人修缮一下屋子,初来乍到,不晓得去哪里找人。另外还要买些米油,花大姐知道哪里的粮便宜吗?”
“这你可问对人了。我们甜水巷做什么的都有。最早甜水巷住的都是匠人,瓦匠石匠木匠,你是没往巷子口走,那里墙根上都蹲着人呢。我们豆子他爹还活着的时候就是个木匠,做的柜子可结实了。”
李子元一时不晓得如何接话,花大姐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那天豆子回家,说见到你们孤儿寡母就想到我们当年,我们母子两个还忆了一下当年。周妹子心放宽些,日子长着呢。”
“是啊,我就指望孩子们像豆子小哥一样出息了。心就安稳了。”
“哪里出息哟,臭小子不过是被他表舅爷看上了,带着上衙门见识见识罢了。”
花大姐嘴里谦虚着,实则笑的牙龈都出来了。她带着李子元往前头走,喊住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童“狗子,你爹呢?叫他出来,赶紧的,有活计了!”
没一会出来个小眼睛的汉子,看见花大姐就上来作揖“嫂子近来可好?”
“少跟我来这套。我可跟你说,我这周妹子要修房子,你给找个章程出来。”
“这……怎么修,用青砖泥砖?屋子现在啥样我都不知道,咋个给章程嘛。最主要的,主家愿意出多少银子?一两银子办一两银子的事,十两银子办十两银子的事。”
花大姐看了看李子元,李子元笑着道“这位大哥,您不如先去看一下我那屋子,就是城隍庙边上的废宅。花大姐介绍您,想必您在这个行当里熟悉。您去看了之后,最简单的得怎么弄,差不多的怎么修,我就基于我能给出的价格,到时候您帮我处理行吗?”
狗子爹没想到李子元说话这么爽快,兴奋的搓了搓手“那肯定,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办。就是那什么,我去找瓦匠石匠,也得请人吃顿饭不是。”
不等李子元说话,花大姐的巴掌就过去了。
“呸!狗子爹,我可跟你说,别在我面前耍滑头。哪有人没干活就先支工钱的。”
“不是嫂子,才开春没活计,狗子娘小产了,我就是想先支点钱给她买点东西补一补。”
“啥?又小产了?这都第几回了!造孽哦!怎么不说一声。”
“又不是啥好事,我就没说。”
花大姐讪讪的,撇了撇嘴“家里再难也不能没了规矩,你先去看看宅子去,钱人家周妹子不会少你一分的。一会上我家先拿只鸡过来吧。”
“诶,我进去跟孩子娘说一声。”
李子元听了一会,看了看穿着开裆裤流着鼻涕的狗子,出声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面前两人都讶异的看着李子元,似乎想说这人怎么一点礼都不懂。
“我通些医理。小产可大可小,若是方便的话,我进去把个脉吧。”
“真的?周妹子你还懂医理。哎哟,狗子爹赶紧的!”
狗子家就一间正堂一间卧房,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