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嫁妆啊?”
“一人二十亩地,一间铺子。目前的打算是这样的。所以啊,你们也别落下识字,以后铺子给你们了,账本不认识那可怎么办?”
“真给啊?”
“有条件的话,就给多一些。没条件也要尽量创造条件嘛。总之,你们以后出门腰杆子挺直,有甚媒人上门打听也不要慌。要知道,你们是有嫁妆的人,不是随随便便任人拿捏的。真到嫁出去那一步,一样的。在婆家,合情合理的事,你该做就做。真个受不了的待遇,也甭怕。有嫁妆呢。二娥,余师傅说你再过一年,绣的东西铁定能卖钱的。手艺别丢,赚的钱就是自己的嫁妆。”
二娥给熟睡的细妹掖了掖被子,低头笑道“嗯。等我挣钱了,帮娘买地。”
三丫一听这话,垮着个脸“大哥会挣钱,二姐也会挣钱了,就我……什么都不会……”
“那三丫你想干啥呢?”
“我?我想开铺子做老板娘!多厉害。”
厉害厉害。
“都去睡吧,细妹和珍珠就留我这好了。诶,大锤,你可得好好照顾石头啊,他背上有伤。”
“婶子,我已经好很多了。”
“嗯,有事就喊你大锤哥。”
年,平平淡淡的就过了。李子元先还想着,自己许是会睡不着的。没想到,睡的安安稳稳的。
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就是不晓得原身的愿望到底是什么,是给大锤娶媳妇?让孩子们都有归宿?
年初一,外头噼里啪啦的放爆竹。刘大爷昨儿晚上酒喝的多了,难得也起的略晚了些。
一开门,门口站着个“雪人”。
喊着大锤把人带进屋里,灌了一杯热水,“雪人”才喘了口气,自述道“我叫花泽,哪位是李大夫?我听豆子哥说她医术高超,能不能请她去看看我奶奶。”
十四五岁的男孩,不晓得在雪地里站了多久,竟是为了求医来的。
“怎么不早些敲门的,那样我也早点去看看。”李子元收拾药箱就跟着出去了。
“今儿初一,敲门不好,再说,是求诊的,爷爷说不详,带霉运。”
风雪往人脸上直扑,花泽讲话都开始哆哆嗦嗦的了。
怕这孩子冻坏了,李子元从医箱里掏出一个小葫芦递了过去“不想感染风寒就喝了。”
特质的烧刀子,一口酒把花泽喝的满脸通红,好在人终于不哆嗦了。
等到了家里,李子元才知道,原来是当初帮着她们办落户的老吏的家。
老吏正在门口送别一个老大夫,看见花泽领着李子元过来,呵斥道“胡闹,哪有初一就上人家大夫的门的。”
“那您还不是请了徐爷爷过来。”
“那能一样吗?!我等会收拾你。李大夫是吧,真是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您快别这样。是老太太病了吗?要不我去瞧瞧?”
干净整洁的小院子,窗户最大的房间里躺着一名老妪。李子元上前摸了摸脉,对花老吏摇摇头。
“病人恐怕卧床了很多年吧?”
花老吏坐到床边,怔怔的看着窗外“快五年了。那年她倒地上摔了一跤,半边身子都动不得了。好在人还算清醒。最近半年,人是越来越糊涂了。其实我们心里早有了打算,真到这一步……”
卧床多年,但是房间里空气清新,桌子上放着几样鲜果子,可见平时照料的很好。
花泽趴在床沿上,握着老太太的手啜泣。
“奶奶,奶奶,你不是说要看着我娶媳妇的吗,不是要给你生曾孙的吗?”
花老太太嘴里低吟着“敏敏,敏敏……”
“奶奶,您再坚持坚持,姑母来信了,说是初二回来的。您再等等她。”
晨光越来越亮,太阳出来了。地上的雪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