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们家水灵还真就看上了。也就是咱们俩亲近我才说这话,你可有什么法子叫我们家水灵死了这条心?”
黑婆婆的嘴再严实不过了。喜来婆并不如何避讳和她讲家里的事。
俩老姐妹坐在屋里说亲热话,殊不知隔壁医民署的后门两位主人公正在见面。
水灵忸忸怩怩的,红着脸给齐三七塞了个荷包“那个,元宵节你值班吗?”
齐三七看着水灵,心里五味杂陈。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回家被老娘骂,来医民署被师傅骂,上隔壁医馆春枝连个正眼都不给,恨不得跪地朝天喊冤枉了。
可面前的水灵,穿着水红小袄,脸庞冻的通红,脖子上的兔毛围脖衬的她眉目如画,眼中那难以忽视的情意像是深处了小爪子,在齐三七的心上挠啊挠的。
想了想他娘的嘱托,齐三七正色道“水灵妹子,那个,我娘说了,事没定下来之前,咱们不能走太近,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你……万一咱俩没成……你还要嫁人的……”
水灵捏着荷包的手垂了下去,泫然欲泣。
齐三七慌忙看了看周围,把她拉到角落里“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总归私相授受于女孩儿声誉有碍。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咱们哪样都没有……”
难得齐三七正正经经异常理智的说出了这番话,没想到水灵倒是想歪了。
水灵猛的抬起头,身形晃了晃,手无意识的扶住角落的柴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来找你……是……不守妇道吗?”
“没……我没这个意思……就是……哎呀……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说不清了!
齐三七只想着赶紧走,被人瞧见了不好。地上散落了不少干柴,走的时候一不小心踩着一块脚脖子歪了人摔到了地上。
好大一声!水灵正欲上前扶人,角门吱吖一声开了,出来两个人。
正是喜来婆和黑婆婆!
俩婆子本来说着话呢,越说越觉得冷。春枝正在打扫,做零活的老婆子回乡过年还没来,两人就说道后面来看看,给地龙添点柴。
谁晓得碰到这个场面!喜来婆看见水灵手上拿着木柴,看看倒地的齐三七和他额头的伤,喊道“你这孩子!怎么能打人呢!”
打人?
水灵满脸胀的通红“我没有打人,是他摔倒了!”
齐三七慌忙爬起来,捂着额头嘴里直“嘶嘶”,“对对,是我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