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的杀意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也没人怀疑王轩敢不敢动手。
没有为什么,单单是王轩眸子里流露出来的冷漠就让这些人明白,王轩杀他们不会有任何顾忌。
曾经保护他们生命安全,让一些诸侯面对他们的时候都束手束脚的名士身份,忽然一下子就不好使了,这让他们有一种被人剥光了衣服的感觉,冰冷,羞耻……
但心中那种几十年养成的那种高高在上心态又让他们心中不甘。
荀谌终究是躲不下去了,迈步出列站到所有人前面对着王轩微微躬身一礼说道“王先生考教我等的东西确实不懂,但在下觉得先生有些强词夺理了。”
“哦,你倒是说说如何就强词夺理了?”王轩看了荀谌一眼,神情淡漠地说道。
“在下认为,上位者,需要掌握的乃是用人之道,一人之力毕竟是有限的,若是事事亲力亲为,又能完成多少事务那,所以实际事务应该是下属去完成,而上位者只需要做管理明确赏罚即可,不然,要这些属下又有何用?”
荀谌这一番话说完,许攸等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认同地点点头。
“草。”王轩被气乐了,上下打量荀谌一眼,“我特么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外行指导内行说的这么小清新的,荀谌啊荀谌,同九年,汝何秀!”
“……”
荀谌皱眉看向王轩,虽然不明白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却听得出来是在讽刺他了,至于外行领导内行,这一点他们到不觉得有任何问题,那些人不是天生就应该接受他们的么。
“是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一上来就能成为上位者的?若是只需要确认赏罚,那还需要你们来做,我特么随便找个人来都做的比你们好!”
“王先生此言谬也,随便什么人可做不到服众!”荀谌继续据理力争。
“那你们服众的依仗是什么那?你爹?还是你爷,亦或者你祖爷爷?真是可笑!”
“你!”荀谌这会算是体会到刚刚许攸的感受了,明明王轩就是在骂他,可字面上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的名声和权利大部分都来自于其出身,也就是他爹,或者他爷爷,也可以是祖爷爷……
“即便你爹你爷真的十分出色,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虎父犬子的例子还少么,你凭什么证明自己不是个犬子那?”王轩伸手冲着荀谌一指,“我相信,你爹在介绍你的时候多数称呼你为‘犬子’吧,这是不是说明,你爹也是认为你不能成事的?”
呼~吸,呼~吸……不生气,不生气,荀谌双目通红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特么是谦虚,谦虚你懂不懂!
“即便不提你是不是‘犬子’,那我问你,让你主持黄河流域的修缮工作,你如何能区别下属报上来的方法是好是坏?你懂么?”
“这遵循……”荀谌下意识地就想说遵循祖例即可,可随即想到王轩刚刚的话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遵循祖例是吧,呵呵,真是可笑,既然是遵循祖例,那我还要你们干什么,我特么随便安排个人拿着上次修缮的文书即可完成!”王轩冷笑出声。
“也可以听取工匠的意见啊。”荀谌出声回道。
“这种大工程,需要的工匠极多,如何判断谁对谁错?不能确认的情况下如何修缮?若有错误那有由谁负责?”王轩目光冷冽地看了荀谌一眼,“若是黄河再次决堤那便是上天有所警示,皇帝昏庸,亦或者宦官乃至外戚干政上天以示惩戒呗,反正跟修缮人和士人无关对吧!”
刘备眉头一立,王轩一番话让他想起很多事情来,每每天下出了什么大事就是三公之一出来顶罪,亦或者杀一些太监乃至外戚,反正,跟他们这些士人无关。
别说什么三公也是士人,三公最多遭到贬斥,回头就可以起复,而宦官和外戚,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这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