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扼杀。
至于老大,愿打愿挨,她亲手做的荔枝干,市面上可买不着。
晚上果然随便儿早早地练完功便跑来了她房里,翻着小本子说今天轮到他侍寝。
因为收养了七八个孤儿,都有母子名义,又想和儿子保持良好的亲子关系,所以文臻也曾尝试过带着这些孩子起居,也好偶尔抱着儿子睡一睡。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她做官日久日渐威重的原因,还是终究不是亲生的亲近有限,那些孩子对她尊敬有余亲热不足,和她呆在一起总别扭,她自己也不是那种爱心泛滥的人,也觉得不自在,七八个孩子中,她只想和随便儿睡,也只有随便儿想和她睡。
等到随便儿渐渐大了点,晓得争宠了,便自己做了一个本子,将“和母亲住一起”作为政治任务,给孩子们排名单,孩子们每每你推我让,他便“挺身而出”,以此为交换条件,“舍身”代为“侍寝”。绿头牌夜夜都是随便。
又能陪娘睡,又能占便宜,人间一大乐事也。
文臻乐见其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椒房专宠,唯我儿也。
母子两个点着火盆,大被同眠,一边吃着干果点心,一边谈心。
随便儿和他娘汇报今日“侍寝”所得“妞妞帮我洗三天袜子。”
妞妞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就是身体弱,被逃难的父母给扔了,如今也养强壮了,性子却依旧弱,五岁的小姑娘,整天跟在三岁的随便儿身后,谁声音大一点,她就能把随便儿的衣裳哭湿。
文臻“妞妞和甜甜你喜欢谁?”
随便儿“一个哭包,一个讨嫌鬼,谁都不喜欢。”
文臻“是啊,叫甜甜的都是讨嫌鬼。”
随便儿“妈,你还认识叫甜甜的啊。是漂亮姐姐吗?”
文臻“是美貌爹爹。”
随便儿“……呼。”
文臻“随便儿你这不感兴趣就装睡的病很重啊,需要针灸吗?”
随便儿“妈,我醒了!妈,这不是我没爹,所以不想问嘛。不然你给我变个爹出来啊……何必伤害宝宝呢。”
奶声奶气,唧唧哝哝,话却刁钻。
文臻双手枕头,想着这一军将得好啊,要么还是给小子透点口风吧,免得将来知道真相,恼羞成怒,大肆报复怎么办?
别说,这小子这点大就心眼比莲蓬多,长大以后真要斗起来……她有点含糊。
“变个爹有什么难的。”她懒洋洋地道,“就算变个娘也是小事一桩啊!”
随便儿“我就知道!”
文臻“什么?”
随便儿“我就知道我是那落难的皇子,受灾的大官,微服巡查被人敲了闷棍失忆流落他乡,或者得罪了强梁被人掳去了山岗上,遇见了姑娘她人美又善良……”
文臻“什么什么?”
随便儿“……反正就是这样的爹娘,生下来的孩子啊。”
文臻“谁给你听的这样的故事?都能倒背如流了?”
随便儿“啊?没有啊,是我梦见的,我想爹娘,然后做梦梦见啦!”
文臻“潘航叔叔带去喝的大碗茶好喝吗?”
随便儿“不好喝!又苦又涩!”
文臻“呵呵。”
随便儿“……妈,妈哎。”
文臻“明儿我就降潘航一级,作为他意志不坚,被你说动,带你去茶馆听书的惩罚。”
随便儿“哎,不要哎,妈哎,潘航叔叔会哭哭的!”
文臻“你如何面对潘航,不是我需要考虑的范围。”
随便儿整个人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瘪瘪地摊在床上。
文臻还要残忍地戳戳他的肥肚子“喂,继续刚才的话题,想不想看大变活娘?”
随便儿怏怏地“不要。”
文臻“什么?这么不给面子?我给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