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露出一丝疑惑,“老三,你什么时候……中了毒?”
燕绥笑起来,“爹啊,想不到您都这样了,这脑子,还是如此清醒呢。也是,不清醒,如何能掌控这御宇八方,又用着我的人,又压着我的人呢。”
皇帝微微睁大眼睛“老三……你是说文臻吗……你……在怨父皇吗……”
燕绥垂下眼。
他将暗卫全数派去保卫文臻和孩子,之后便断了和国内的联系,在无尽天昏迷解毒期间自然也是音讯不通的,但是回国之后,第一时间便命身边中文等人赶往湖州,也听说了这些年来文臻在湖州的一些事,尤其是她和燕绝之间的争斗,虽然流传出来的未免是失实的版本,但他是何许人也,仔细一听便知究竟,于那模糊传说的边缘,触摸着了那一年惊心动魄的斗争轮廓。
算算,那正是她怀孕待产的时间。
半晌他笑了笑,道“父皇,冤有头债有主啊。”
皇帝便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握紧了他的手,喘息地道“绥儿……我知道……叫你的女人受委屈了……但后来几年,我也没再派巡守皇子前去不是么……你放心……从今以后……她便得自在了……也算是你给她的补偿了……”
林擎听得眉毛一挑,去看燕绥,这话什么意思?文臻封疆大吏,让她自在,那除非燕绥去做皇帝。而且除非皇帝,别人也不能给她补偿这份自在。
燕绥显然也听懂了,微微一怔,随即便听皇帝道“……绥儿,我把这江山,交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