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把每样菜都尝了一口,几乎已经饱了后,依然无事发生。
这就有事了。
燕绥放下筷子,忽然抬头,与此同时,五感出奇灵敏的随心儿已经道:“飞过去了。”天平
头顶的声音越发清晰,大风鼓荡,似乎有什么从上空飞过,燕绥掀帘出门,呼地一声,满头黑发荡起,头顶上有笑声掠过,那微哑又懒又娇的嗓子,一听就是景横波的。
燕绥头一抬,好家伙,人都齐活,包括他老婆。
就这么把他撂下了?
一根绳索忽然从巨鹄背上垂下来,文臻在上面喊:“老公,现在上来还来得及!”
燕绥的手指下意识动了动。
随便儿在他身后阴恻恻地道:“好容易老婆不在家随便浪,又没了被打之危,傻子才会跟上去吧?”
燕绥:“打得到?”
随便儿:“打不到,您请?”
随心儿:“爹爹不去,娘也要生气的。”
燕绥把小儿子拉离了大儿子免受荼毒,又揉揉他的狗头以示嘉奖。
巨鹄飞得不快,那绳索还在晃。
随便儿对随心儿道:“二狗子,你说的对,完全不追我娘回来后某人日子也不好过,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追,然后有人绊住了他的脚步,比如抱着大腿哇哇哭爹你不要走之类的,然后他便可以勉为其难地留下了,这样又不得罪我娘,又能避免被打,据我观察,此时此地这个角色只有你能胜任,你记得演完这出戏后和某人要出场费。”
随心儿:“他是我爹,不要钱。”
随便儿:“呵呵。”
随心儿:“只要不进我院子就成。”
燕绥懒得理两个不贴心的儿子,身子一掠,已经够着了那前方晃悠的绳索。
倒不是一刻离不得文臻,但是如果这女人终于和死党聚齐,又终日处于和他有仇的死党夫妻包围中,天长日久被洗脑,来个长期旅游离家出走怎么办?
手抓到绳索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很多可能。
绳子断了。
太史阑让绳子忽然消失,他跌个倒栽葱。
绳子黏在手上,他被吊着在全城面前展览。
绳子没事,他上去了,然后被几人联合踢了下来。
以上每种,他都做好了准备。
以上每种,都没有发生。
喊他上去的并不是文臻,她被景横波笑嘻嘻捂住了嘴,至于声音为什么像到连燕绥都没听出来,是因为容叮叮很擅长模仿别人的声音。
拿着绳子的是容楚。
燕绥手刚搭上绳索的那一刻,容楚大力一抡!
与此同时,宫也伸手一搭。
两个高手同时发力甩绳,绳子闪电般弹起,以一种语言无法描述的速度,带着燕绥呼啸飚上天际。
远远看去恍如流星弹丸,划出一道凌厉的光影。
然后绳子忽然变得很滑很腻,腻到高速运行中的燕绥不得不松手。
“嗖”一声。
随便儿随心儿两只大脑袋随着那道巨长的抛物线转过了整整三百六十度一个大圈。
看见那只尊贵的弹丸飞过了头顶飞过了一号院飞过了占地百亩的摄政王府飞过了其后不远的同样占地百亩的宫门广场……
一声“哇哦”齐齐整整。
头顶上再次传来景女王高亢而欢快的歌声。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摄政王被送到了千里之外。
整个天京的百姓在那天清晨都看见了一道流星。
据说还有人在底下许愿早生贵子来着。
大概在长达七八瞬之后,在皇宫后头那座绵延数百里的园林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