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鸽或者快马送到留山文臻处。告诉她,你生气,我认罚。”
日语“……”
拜托啊我的殿下啊你认罚就认罚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惊悚啊老子的心脏禁不起这样长年累月地吓啊。
随即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等,这不是唐慕之含怒出手报复殿下嘛,和文大人有什么关系?
燕绥哪里会和他这等愚蠢的人类解释,看了看四周的蛇,又道“安排你手下的人,收集这里的蛇,收集得越多越好。然后安排车辆笼子,快马送到天京。”
日语“啊?”
啊最能适应殿下的中文为什么要被派出去办事,这随身伺候殿下的美差,哪怕经过这么多年,他对殿下的跳跃和胆量,依旧是消受不能啊!
“在路上好生伺候这些蛇。一条也不准死。以我送礼的名义进宫,然后扔一部分到景仁宫前,一部分扔后宫。”
日语“……”
谁来救救孩子吧。
“告诉父皇。儿臣十分感谢他的用心良苦,只是唐小姐似非佳偶,和儿臣一般不满这婚事,且心性毒辣跋扈,竟然放蛇追杀未婚夫。唐家势大,儿臣怕诸位大臣畏于唐家权势,又说儿臣撒谎欺君,因此便将追杀儿臣的蛇虫打包送回天京,以为证据。请陛下及诸位大人及后宫诸位娘娘好好观赏,观赏完了,正好多炖几锅十全大补蛇汤,就当是儿臣的孝心了。”
日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毕竟是跟在燕绥身边多年的人,吓啊吓的也习惯了,他摸着下巴,禁不住想象了一下陛下的脸色,娘娘的脸色,群臣的脸色,唐家的脸色,顿时觉得,还挺开心的。
忽见燕绥退了一步,日语急忙扶住,终于看见燕绥眉宇间的淡淡青气。
像是毒性发作,却又似乎没那么重,传说中被这种蛇咬了,五步便倒,殿下现在五十步的时间也过了。
“殿下你的药分明对症,为什么不一起吃了解了?”
燕绥懒得理他。
鳏寡孤独如何能懂有媳妇的难处。
全部解了毒,如何能得那心黑手狠的小蛋糕儿爱怜?
他得气息奄奄追过去才成。
他忽然对空中道“文蛋蛋,文臻没有让你伤我吧?可是你竟然驭使毒蛇伤了我,回去你要如何向文臻交代?”
黑暗中有咕噜咕噜的声音。
燕绥缓缓合上眼睛,懒懒道“想要我为你说好话吗?那就将功赎罪,带着你的毒物大军,去临幸一下老大吧。也不用弄死了,昏上十天半月,留个后遗症,就成。”
日语想给他家殿下鼓掌掌。
真是随时随地坑人不倦啊。
本来殿下住在安王府,安王和殿下互为掣肘,谁也不能随便动手。偏偏今晚文大人派来了文蛋蛋,搞了这么假冒未婚妻追杀未婚夫的戏,搞得十分轰动,安王想必会以这是宜王家务事之由袖手旁观,谁知道殿下顺势便把火烧到了他那里。
安王殿下只能以家务事为由解释自己的不出力,那么之后他也无法推翻这个借口。便是吃了亏,也只能咽下,他是主人,客人在主人家遇袭,然后他这个主人遭了殃,还能怪客人没保护好主人?
更妙的是,殿下也受伤了。
这个亏,安王也只能吃到吐血了。
燕绥看他一眼,知道他想什么,懒得纠正。
他才不是为了引火烧安王才故意受伤,老大配吗?
日语还在嘚瑟,忽然发现殿下倒了下来,连忙一把接住,听见主子最后一句吩咐。
“去留山。”
……
“文姑娘,文姑娘!”
文臻在陷入昏迷之前,被林飞白不屈不挠的呼唤惊醒。
她靠在床边想了想,终究觉得自己不能逞强,现在状态这么差,该求助还是得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