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尸首呢,我看一眼。”
“……殿下,您有没有看出来,他是谁杀的?”
“是文臻。”
“啊……怎么可能。”
“因为这个暗卫遇见文臻的时候,应该已经快死了,而文臻出手了结了他,那咽喉上的指印中间有细微破口,文臻留指甲喜欢留得中间突出尖锐……东西应该已经送到文臻手里。”
“那文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需要迷惑身边的人,这个人能逼得她用尽心机……看样子,某个阴魂不散的混蛋又来了。”
“殿下,您说的每个字我都明白,可是每句话我都听不懂。”
“如你等凡人,何须明白这世间事?听话便罢了。”
“……殿下,他们这路线,在第二日花亭比巧之后,好像就转了个弯,往山外走了。”
“继续跟着。”
“千秋谷的人需要撤回来,加强山外关卡堵截吗?”
“都撤回来吧。但是无需加强堵截。”
“呃,为什么?”
“放心,在咱们彻底追上之前,人家不会舍得走的。”
“对了,殿下,忘记告诉您,文大人参加花亭比巧,唱了一首歌。”
“哦?唱了什么?我记得她唱歌挺难听。”
“属下倒觉得不错,尤其歌词非常好。”
“哦?”
“属下打听了歌词,唱给您听啊……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分手快乐,请你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
……
“将军,你受伤了!”
“无妨。不过皮肉伤。好险没碰上那女人的匕首,听说她擅长使毒。”
“将军何必亲身上阵?那女人不是已经……”
“这个女人不落在我手里,我不安心。司空昱的事情被她发现,昭明郡主的尸首被运回天京,安王殿下又被毒物咬伤昏迷无法指挥拦截。眼看着司空昱就要成为废棋,咱们白埋了这许久钉子,总得想办法挽回一下。”
“是啊,可惜了这步棋。好容易把人安插进东京朝堂,获得皇帝的宠爱,在天机府拥有了高位,咱们以此又得了安王殿下支持,届时安王殿下收拢留山,同季家合兵,穿越留山出兵内陆,将军则在我西番境内呼应,再加上西北一线唐家出湖州,朝廷四面受敌,能撑过几时?”
“可眼瞧着,这计划就要被万年坏事的文臻燕绥又给搅了!”
“将军莫急,此时留山之内,可不止咱们这一拨人,那文臻何尝不是四面皆敌,她便凭着狡猾一时躲过,终究逃不开那人算计去。”
“也是。那位既然亲自出手,自然容不得她搅合了留山大计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咱们就先瞧着罢。”
“那司空昱……”
“先留着。便是在天京废了棋,也是以后的事。当前,他依旧是一份大礼呢。”
“送给谁?”
“南齐太史阑。”
……
又是一夜过,次日再次行走山间时,两人果然躲开了庆祝的人群。
但是这一次,不是躲开就行的,因为这一日的庆祝内容,是赛马。
来来往往的道路上,时不时便掠过一群狂奔的骑士,如果不是铁柱一直牵着文臻往路边避,文臻早就吃满了一肚子马屁股后的灰。
行到中午,两人坐在路边石头上吃干粮,忽然又是一阵嗒嗒声响,地面震动,灰尘扑地一声打上干饼子,本就没什么胃口的文臻叹口气,将饼子扔给铁柱,起身到旁边一个小河沟去洗脸。
那河沟就在路边,铁柱不放心地要跟过去,忽然一队骑士狂驰而来,疾如飘风,铁柱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