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埃
陈墨无话可说。
因为明雨卿说得很有道理。
总裁的职位要是谁都能当的话,那谁来当下属啊!
不过话虽然有道理,但以明雨卿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工作是不太可能的。
她枪伤未愈,现在还发了高烧,卧床休息才是王道,还做什么工作。
所以陈墨便道“你必须要休息了,至少也得睡几个小时,让烧退了再说。”
明雨卿问道“那要是做渡气治疗的话,是不是马上就能好了。”
“当然不是。”陈墨摇了摇头,解释道“渡气治疗的本质是给你的身体补充内气,增强你自身的恢复能力和抵抗能力,但对于疾病的治愈效果,不会有奇效。”
“可是,你那针灸不也要用到那个‘气’吗?怎么就能治病了?”明雨卿有些搞不明白。
“针灸走的是穴位,而渡气主要走全身经络,不一样的。否则要照你这么理解,我这银针也不用拿了,直接靠一张嘴给人治病不就得了。”陈墨笑着开了句玩笑。
自从拿到了一百万酬劳,他的心情就一直都很好。
明雨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道“那渡气治疗现在还做不做?”
“要做的。你这次之所以发高烧,主要是伤口炎症引起的,所以渡气治疗还得继续,另外我会再给你多扎几针退烧。”陈墨在说话的时候,已然准备好了银针。
明雨卿自然没有意见,任他施为。
一番针灸和渡气治疗完毕,明雨卿面红耳赤,感觉身上烧得更厉害了。
虽然经过了这么多次的渡气治疗,但每一次明雨卿都觉得很羞涩和难为情。
这样到底算什么!
为了能够早点恢复伤势,竟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要是过世的父母泉下有知,估计能把她给大卸八块。
明雨卿想到自己的父母,更想到他们在世的时候,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情绪一下子就刹不住,眼眶也马上就红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哎,你别哭啊!”陈墨见到明雨卿忽然流眼泪,登时被吓了一跳。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明雨卿抹了一把眼泪,但很快又有新的泪珠流下来。
陈墨忙从旁边拿过纸巾,抽了两张递过去,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兴许我能帮得上忙呢!”
明雨卿哽咽道“我想我爸爸和妈妈了。”
“这有什么,回家不就可以……”陈墨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他想起来,明雨卿的父母貌似双双意外去世了,压根就不在家。
也许是压抑了太久,听到陈墨这样的无心之言,明雨卿刚刚稍微止住的眼泪,此刻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陈墨满脸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别提有多尴尬了。
明雨卿的哭声并不大,只是小声的啜泣,可俏脸却是梨花带雨。
美女嘛,哭成这样子,更容易勾起旁人的怜惜之意。
陈墨也不例外。
见她这幅悲伤的样子,他想了想,终究还是坐到了床边,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借你怀抱跟肩膀。”
明雨卿不是简诗琳,她并没有扑到陈墨的怀里,也没有去借用陈墨的肩膀,而是选择自己抹着眼泪。
陈墨很是尴尬,心想是不是明雨卿没注意听他说话,否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只顾着自己哭?
在他想着是不是要把话再重复一遍的时候,明雨卿才道“谢谢你,我已经感觉好多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陈墨只能这样道。
“杀亲之仇,不能不报。只要一天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