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劳动人民,我的收入也是劳动所得。你剥削我,你觉得合适吗?”
“特派员,我……”
“听我把话说完!你还年轻,我可以允许你犯错误,但是绝对不能允许你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我也能理解你这种行为有历史原因的影响,实话告诉你,年初的时候我参与了武训事件的调查。在平原地区,武训的影响还是不容小觑的。但这种影响绝对不能出现在你一个员的身上。单方面的救济实际上就是在抹杀无产阶级工人群众的劳动积极性,是滋生懒惰和迂腐的温床。面对眼前这种情况,你曹安堂最应该做的是什么?是教育,教育大家用勤劳的双手去发展生产,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让他们每逢初一十五等待一张免费的烧饼盖。”
特派员情绪激动,转身指向身后的大街。
“曹安堂你看见了吗,一个县城,解放几年了?为什么还是这么的陈旧腐朽?你再看看这座寺院,破败多久了?从抗战年代就是这样,已经不知道里面住了多少人,为什么就从没有一个人想过要重新整修,让这里变成个真正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同样是年初的时候,山东地区多处爆发洪水灾害,灾民不知道有多少,却也没见像这里这样懒散的情况。大家不是单纯地等待救援,而是以工代赈、社会互济,有不少灾民就站在拦河堤坝旁边,给救灾的战士洗衣服,这是什么精神?如果那里的群众都像这里一样,那就不是天灾,而是,错,是人病,患上了哪怕翻身也不能当家作主的疾病。曹安堂,你一个年轻人,我不苛责你太多。但是你身为一个员,我必须严肃地提醒你,时刻不忘学习,不仅要学习伟大的唯物主义思想和正确革命理论,更要学会将所学习到的东西,应用到实践当中。你明白吗?”
特派员的一席话,好似洪钟大吕响彻曹安堂的耳边。
一直以来,他都是竭尽所能去帮助这里的人。
哪怕是刚才,看到那些和黑蛋差不多大的孩子食不果腹,他也是单纯地想着特派员应该会比他有钱,可以更多的去救济这些人。
可万万没想到,其实这些人缺少的不是救济,而是自救。
没有人教育他们怎么自救。
之前更没有人教育曹安堂怎么教会这里的人自救。
有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曹安堂今天算是深刻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挺直腰板冲着特派员使劲点点头“报告,我明白了。”
“嗯,既然你明白了,那就说说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这里又有什么人对我们抓捕匪首燕子李三的任务有帮助吧。”
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拐多少弯,都不能忘记此行的最重要目的。
之前曹安堂和胡爱国分城南和城东两个方向走,其实是发动不同身份的人民群众。
胡爱国从干苦力的散工那着手,看重的是无论任何物资运输都需要搬运工,总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曹安堂来这,发动的是遍布整个县城的乞讨人员,匪首运送物资行动隐秘,瞒得过所有人,但一定瞒不过无处不在的乞丐。
这座破落的寺院里,有一位人称吴老的老中医,未见得有多么高的医术,给周围人诊治诊治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还是可以的。这些年过去,吴老救治了不少穷苦人家,久而久之就有了些威望。不能说全县城的乞丐都听吴老的,但吴老一旦问起来某些消息,知道的人肯定不会有丝毫隐瞒。
特派员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选择相信曹安堂,那就安静看着曹安堂如何把任务完成。
寺院占地不到,分前后两院,后院一间小禅房,门口堆着满满的药渣子,人还没走近就是一阵阵药香扑鼻。
曹安堂所说的那位吴老正在后院里坐着,摇晃着蒲扇教两个六七岁模样的孩子煎药。
特派员他们一来,两个机灵小鬼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