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
灰毛老鼠吱吱怪叫,肥得有些吓人。
曹安堂心中哀叹,黑蛋这小子哪都好,可就是比不上二愣子安静,不让人省心。
这都干着什么呢,熊孩子还有心情在这抓老……等等!
“这只老鼠?”
曹安堂一个箭步过去,从黑蛋手上接过那只老鼠,借着院门前的电灯仔细一看,肥得流油的灰毛老鼠,厚厚的皮毛里面,粘着不少细碎的麦粒子。
别说当初地主徐老财家的粮仓了,哪怕是县城里两大粮铺的粮仓能养出来这么“富裕”的老鼠吗?
曹安堂的眼睛刷的下雪亮起来,急声问道“黑蛋,这老鼠从哪抓到的?”
“就在这里,这墙边上有个老鼠洞。”
黑蛋抬手指了指路边房舍墙角底下的洞口。
曹安堂脸上兴奋表情更浓,伸手摸摸黑蛋的小脑瓜“你小子,应该是立功了。”
说完也不管黑蛋明不明白什么意思,扭头看向后方。
“特派员,我想我应该能很快找到敌人屯粮的地方,麻烦给我拿一些粗绳线来。”
听到这句话,特派员、侦查员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曹安堂抓到一只老鼠怎么就能找到屯粮地点,又要绳线做什么用,可还是急忙安排人去把他需要的东西找来。
曹安堂话不多说,直接把绳子一头拴在那只肥老鼠的脖子上。
“胡队长,带两个人过来帮忙,计算绳子长度。”
随着这句话,胡爱国拉着两人快步过来,就在曹安堂的身后一字排开,每人间隔一丈左右的距离。
没有米尺的情况下,人力计算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曹安堂把那只肥老鼠放回洞口,重新获得自由的老鼠,奔命一样带着绳子蹿行。
曹安堂在一旁看着。
胡爱国在一丈出抓着绳子追过来,手在洞口处撒开,大声呼喊“一丈!”
话音未落,便是奔跑会去,站在最后一人后方一丈处抓住绳子。
第二人到达洞口松手,大声呼喊“两丈!”
随后就是奔跑到胡爱国的后面。
如此往复,三人配合默契,即便是稍有偏差,但计数绝对不会出错。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特派员,都被曹安堂等人这带着传统劳动人民特有智慧的做事方法给惊讶到了。
时间不长,原本一直被拉动进洞口的绳子突然一松。
曹安堂手疾抓住洞口边缘的关节点,试探性往回拉了拉。
拉不动,证明绳子没断。
没断,那就是到头了。
“总共多少丈?”
“三十三丈!”
“三十三?那就是百米左右。老鼠打洞不可能是一条直线,肯定是百米之内。怎么可能,敌人屯粮的地方怎么会距离县政府这么近!”
哪怕是曹安堂这个发现端倪的人,此刻也被事实真相给震惊到了。
之前看到那只肥老鼠,他下意识觉得,这么肥的老鼠,肯定是在那些反革命分子屯粮的地方养大的。
既然在这里抓到了老鼠,那只要把老鼠放回去,肯定可以顺着老鼠洞找到屯粮所在。
道理没错,方式方法也对,可是这种结果太让人吃惊了。
明白曹安堂所作所为是什么意思的特派员皱眉沉思片刻,震声道“不排除敌人利用灯下黑的道理,故意麻痹我们。曹安堂,别管可能不可能,仔细想想,县政府大院周围百米范围内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囤积大量粮食,还不会被人发现的。又是什么地方进进出出大量运输车,而不会令人产生怀疑的。”
特派员问的足够细致。
偏偏曹安堂、胡爱国等一众曹县本地工作人员,实在不好回答。
只因为大家对着附近太熟悉了,熟悉得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