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吗。我都还没给你安排,你跑什么?”
“李芸燕同志,我没……”
“跟我来!”
李芸燕压根不听曹安堂的辩解,转身朝妇联办公室方向走。
曹安堂无语地抽抽嘴角,真想说,天地良心啊,刚才明明是胡爱国挑的事,怎么成我自己主动申请了。
可惜,这些心里话即便是说出来,也注定不会被重视,只能叹口气,跟上李芸燕的步伐。
旁边两个小年轻看到这一幕,好像真以为是给安排妇联女同志去协助工作的,下意识抬腿迈步,也想跟上去。
旁边胡爱国急忙伸手拦住俩人。
“我说你们这帮小年轻,傻不傻,好孬分不清楚就往上冲。”
“胡队,你这啥意思?”
“啥意思?来来来,我悄悄说给你们听。”
胡爱国压低声音冲着两个小年轻耳语几句,原本对安排妇联女同志协助工作这事特别热衷的两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头也不回朝外面跑去,那架势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立刻飞回自己的村子。
胡爱国老怀欣慰地拍拍胸口,带着一抹笑意看向妇联办公室那边。
“安堂兄弟,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看你自己努力吧。”
一声自言自语,倒背双手而去。
外面的人都走了,县政府大院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曹安堂的心不太宁静。
坐在妇联办公室靠墙的椅子上,感受到对角处两个年轻女同志时不时投来的好奇目光,他就如坐针毡,几次张口想问问为什么喊他来这,可对面三屉桌后面坐着的李芸燕,始终在伏案疾书,根本不看他一眼。
一片乌云随风而来,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窗棂潲进屋内,打湿了窗边的文件纸。
曹安堂不敢说话,唯有默默起身,去到窗边,伸手关窗户。
咔哒一声,窗户关闭,可也是随着他手臂伸展的动作,怀里的报纸卷掉落在地上。
再弯腰捡起来包着四十九封信件的报纸包,轻轻弹了下上面的泥土,没等有下一步动作,那边已经长时间伏案疾书的李芸燕突然抬起头来。
“曹安堂!”
“啊?”
“从这到祝口村有多远?”
“五十里路吧。”
“这么远?那你平常都是怎么来县里?”
“以前是走着来的,不过,今年年前的时候,县里给配了自行车。”
“自行车啊,那你会不会载人骑车?”
“会啊。”
“会就行。”
李芸燕似乎得到了比较满意的答案,微微点下头,扭身从座椅后面拿起来个有些褪色但很干净的公文包。
包的一侧印着“青岛市妇女联合会先进工作者”的弧形红色字体,半弧中间那个大大的“奖”字夺人眼球。
“曹安堂,这包里装着我工作需要的材料,还有些私人用品,你帮我拿一下,待会儿挂在你的自行车车把上。”
“哦。”
曹安堂下意识放下某些东西,抬胳膊将公文包接到手中。
把包提过来了,他才意识到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哎,李芸燕同志,你的包为什么要挂在我的车把上?”
“待会儿你要骑车载我,我的包不挂在你车把上,那放哪?”
“不是,我为什么要骑车载你啊?”
曹安堂很耿直的一句反问,还没等李芸燕回答,就换来办公室对角处两个年轻女同志的捧腹偷笑。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榆木脑袋吧。
“不准笑。”
李芸燕扭头看向那边,瞪了瞪眼。
两个年轻女同志赶紧捂住嘴,可眼眉间的笑意根本掩饰不住。
李芸燕有些气恼,伸手从曹安堂那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