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中讲情,反倒被调动成为我们祝口村的扫盲知识员,失去本职工作,连我交给付粟锦同志的那份检讨书都被程育良撕毁。我认为,是有人以权压人,不公正对待付粟锦。这就是我今天找上门来的原因。”
话说完,曹安堂昂首挺胸,目视前方墙壁。
牛记成叹口气,挥挥手示意曹安堂坐下。
屋内长久的寂静,一颗烟抽完,牛记成皱着眉头想要再拿第二颗,但看着皱巴巴烟盒里最后一根香烟,又叹口气放了回去,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两人。
“说到底,那个孩子有没有回学校上学?程育良,你是镇教育主任,镇小学是你的功绩也是你的责任,你说。”
面对这样的问题,程育良只感觉嘴唇发干,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回道“应该是没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应该?你对自己负责的工作,都是应该出来的吗?不管有没有,这件事情你去办妥,让孩子回去上学。至于你儿子受伤之后的医药费,那孩子家长担负一半,镇小学担负一半。学生打闹,致使孩子受伤,这是老师和校长没有看管教育好的责任。我这么安排,你们满意吗?”
牛记成的目光在对面两人脸上扫过。
曹安堂立刻回应“报告,我没问题。”
程育良斜着眼白楞一下曹安堂,沉声回道“牛书记,你的安排我照做。”
“好,这件事算是解决了。那再说说第二件事,程育良我再问你,今天来的那位祝口村扫盲知识员,以前到底是不是镇小学的老师?”
“这,应……咳咳,是!”
“行,那你告诉我,老师为什么会被安排去当扫盲知识员?”
“报告,全县扫盲工作开始之后,各个学校都有扫盲知识员推荐名额,被推荐的同志只要完成扫盲任务,就可以重新回归原岗位。如果有表现突出的,还可以获得表彰和奖励。镇小学的推荐工作不是我做的,是王校长在安排,但我想这样的安排实际是在鼓励那位付粟锦同志,是在给这位同志更多发光发热的机会。我不明白,曹安堂为什么要说我不公正对待那位付粟锦同志。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她,以前都没有过接触,我如何不公正?”
这番话一出。
曹安堂懵了。
打死他都不相信付粟锦是被推荐去的祝口村。
“报告牛书记,我有话说。如果付粟锦同志真的是被镇上推荐,又回到镇所属村子工作。为什么没有镇上的同志协助她去打开工作局面,让她一个女同志孤零零去到祝口村,差点被当成外人驱逐?”
曹安堂说的是实话,他现在脑海里还留存着付粟锦被苟大友吓到,可怜巴巴往他身后躲的景象。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程育良腾得下站起来了。
“曹安堂,你说话要负责任,付粟锦就是我送去的祝口村,这还是牛书记亲手交代我的任务。她怎么就孤零零了?”
“你送的那位付老师去祝口村?为什么我没看见你?”
“我还没看见你呢,你这是从哪来的?”
“你别管我怎么来的,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去了祝口村。你要是帮那位付老师打开工作局面了,为什么又撕掉那份检讨书?”
“曹安堂你行不行啊,还说检讨书的事,那事刚才牛书记已经给出解决办法了,我家孩子是受害者我都没说什么,你不依不饶的想怎样。”
“我……”
两人一言不合,又开始争吵。
只不过没吵下去,就被砰地一声拍桌子的声音给止住。
“够了!都给我闭嘴!”
牛记成拍着桌子,直接绕过来走到两人的面前。
“程育良同志,关于付粟锦同志的安排既然是走的正当推荐程序,那就没错。曹安堂,你也听到了,付粟锦是被学校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