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光宗啊,程主任在家吗?”
曹安堂没有停下,也不屑于探头去看个什么究竟。
程育良在不在家,王光宗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县大会召开的日子,他一个镇小学校长怎能不清楚。
趁着无人注意,跑来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过节走动走动?
过节就能是收受贿赂的理由吗,那伟大的新中国逢年过节的时候,是不是也能倒退回封建社会要求各国使节朝贡?
“真希望这世界上再没有这种人!”
曹安堂怒声自语,再抬头迎着秋风,向家方向前行。
同样的“希望”两个字,也从程育良口中念诵出来,传递到县大会会场所有与会人员的耳中。
“我希望,我们敬爱的付老师能够重新回来给我们上课,我也希望这次的错误能够获得原谅。让我,让我回去上学……”
颤巍巍的声音念出检讨书的最后一个字。
程育良艰难的扭动脖子,看向于庆年那边。
于庆年怒目直视过来。
“念完了?”
“念,念完了。”
“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
“知……不道,知道,不知道。我,我……”
程育良已经语无伦次,但也没人会去听他想说什么,至少于书记是不想听的。
咔哒一声,会议室侧门打开。
齐秘书走到程育良的面前,抬手指了指门开的方向。
程育良失魂落魄转身,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向下走。
而同一时间,梁堤头镇一段上坡的路上,自行车车轮向上滚动。
曹安堂扭头看见一位老大叔拉动着大板车,艰难前行,完全是下意识的跳下自行车,伸手在后面帮忙往前推动。
老大叔感觉到浑身轻松了许多,疑惑扭头。
“呀,同志,谢谢你啊。”
“没事,大叔,捎带手的了。”
两人合力,沉重的大板车推上了高坡。
老大叔擦擦额头上的喊,扭头笑道“同志,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大叔你这是拉的什么,要去哪啊?”
“哈,都是些砖头,拉回去修房子用的。”
“砖头?”
曹安堂扭头看看板车上用黑帆布盖起来的东西,有些意外但也有些惊喜。
“大叔,您这是从哪弄的啊?”
“就西边大洼边上那个废砖窑里捡来的,那地方闹妖,没人敢去,我付大成才不怕那个呢,这么些好砖扔那多可惜啊。行,不说了,同志你忙,我也得回家。”
说着话,付大叔将板车拉绳紧了紧,继续前行。
刚走两步,上坡之后的下坡路一个收势不住,整辆板车直接推着老汉跌跌撞撞向前冲。
曹安堂惊得扔下自行车就往前追。
哐哧哐哧,板车轮子弹跳的声音,就是比不上汽车轮子滚动起来毫无声响。
县城大街上,小夏开着车使劲按喇叭,前面人来人往,谁路过都是皱皱眉头,压根不想让路。
小夏气得直接伸着脑袋朝外面破口大骂,好不容易骂开了一条路,当时就要踩油门冲过去。
可没等把油门踩实,看见迎面马路中间走过来的一个落魄身影,顿时惊慌踩刹车,直接推门跳出车外。
“哥,你咋出来了?这么快就开完会了?”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程育良缓缓抬头,目光呆滞的看过去。
“小夏?”
“啊,是我,哥。我这不是赶着过来接你嘛,我姐说今晚上给你庆祝庆祝。咋样啊,哥,啥安排?我看你咋不高兴?”
小夏一连串问话。
程育良就是站在那愣愣地看着他。
直等到把小夏看的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