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大事,两人没过于放在心上。
至于曹安堂,明天还真不一定会来县里上班了。
自行车行驶在县城大路上,没多久便停在了养安堂的门前。
曹安堂刚想下车,门里一个少年提着一提小纸包快步跑了出来。
“安堂叔,我在这等着呢。给您,师父说啦,这些三天熬一碗给安堂婶子喝,保管生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比吃啥山珍海味都管用。”
机灵的钱小乙把药包往前一送。
曹安堂笑着接过来。
“行,替我谢谢你师父。对了,吴老先生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师父说啦,还得谢谢你弄什么互助合作,找来不少学中医的好苗子。这现在我也成大师兄了,他们都得听我的。”
钱小乙骄傲的仰起头。
曹安堂看看门里来来往往多出的不少人,止不住点头。
“那是吴老先生有心胸,舍得把手艺往外传。小乙啊,你可好好学,别让你那些师弟师妹超过了你。”
激励这孩子几句,曹安堂骑上自行车就走。
家有妻儿,归心似箭。
总算是赶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进了村子。
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生产社的大门,此刻门外堆放的全都是今年各家上交的统购小麦粮。光看数量,就知道祝口村全村的生活水平又比往年提高了个档次。这离不开大家的辛勤劳作,自然也离不开苟大友科学性的指挥生产。
但是,有些矛盾产生之后,始终得不到解决,还是没办法让整个祝口村和苟大友之间的关系缓和。
看看眼前,那么多粮食杂乱堆放在门前,就苟大友一个人费劲往生产社里拖拽,也没个搭把手帮忙的。
曹安堂叹口气,紧蹬几下骑车子过去,这刚停下来,才一只脚落地,对面苟大友抬头看见他,重重冷哼一声,扔下手里拖拽的粮袋子回身进去,嘭的下关上了大门。
原想帮忙,却吃了个闭门羹。
曹安堂尴尬地摸摸鼻尖,还是下了车迈步过去,使使劲把距离最远的十几袋粮食给搬到了大门口台阶上,这才回头骑上自行车往自家方向去。
其实,按照苟大友的工作成绩而言,他就算是回了原单位,那肯定也是要被嘉奖甚至升迁的,稍稍表现好点,说他前途无量也不为过。
但谁也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就那么死心眼的,非要留在祝口村。
总不能还是为了长秀吧。
想到这,曹安堂忍不住皱皱眉头,下意识看向了四叔曹业生家的方向。
心念回转,又是摇摇头。
自打去年明里暗里警告过苟大友几次,也没再见过他和长秀有什么来往,是个成熟的同志,不可能在错误的大路上越走越远的。
想到这些,曹安堂收回目光,又要骑上自行车。
突然,就听一声怒骂从四叔家院里传出来。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怎么撑不死你!让点干点活你不干,偷吃你还挺利索的。全家这么点口粮,还不够你祸败的。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四婶子那大嗓门,隔着老远都能让人听见。
随后就能看到四叔家院门打开,长秀捂着脸小跑着向外跑。
村子总共就这么大点地方,曹安堂停下的距离不远,就瞧见一身宽松衣服装扮的长秀往这边过来,等距离拉近,那姑娘抬头看见他,好像被吓到了似的猛然停下脚步,双手下移,顺势捂住肚子。
原本还算清瘦的长秀,现在看发福了不少,尤其是那肚子和充满了气的小皮球一样。
曹安堂一时间有些恍惚,再等回神,长秀已经跌跌撞撞跑着不知道去了哪。
昏暗的天空下只回荡着四婶子的怒骂。
“跑跑跑,看你能跑哪去,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