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分散的家庭经营到集体的社会主义生产,这就是改造的意义,你懂不懂?”
“曲处长,你说这个我不懂,但我也知道还有别的人在家搞生产的,凭什么我们老秦家的人就不行?”
“别的人那是因为集体的生产工厂还没建立起来。这砖窑厂是早就建好的,那么大地方不够你们烧砖用?”
“不是。曲处长,同样是烧砖瓦,在家和在工厂到底有啥不一样,您就为了让县里工厂人多点,非得把我们老秦家全体都拉来。这不是搞形式吗。”
“搞形式?你敢说我是搞形式!”
曲志刚一声吼,再也坐不住了。
自从喊出来那个百分之百互助合作的口号之后,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说他是搞形式主义,现在听见这两个字,曲志刚都想打人。
曹安堂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
“别急,曲处长您先别着急。秦长剑,你也别那么固执。这样,咱找个折中的法子,县里砖窑厂给你们老秦家专门开辟一块生产用地,和其他人分开的,避免别人看到你们的技术行不行?”
秦长剑使劲摇头“不行。县里砖窑厂我去看过啦,没那个条件。”
另一边曲志刚怒吼“就算是有那个条件,我也不允许你们搞特殊。”
曹安堂无奈,再次提议“那这样,你们既然不愿意离开秦刘村,咱就在秦刘村单独开个砖窑厂,县里生产处派人去管理,行不行?”
秦长剑想了想,还是摇头“曹主任你要这么说,还不如往俺们村派个管理员直接管理,还盖砖窑厂干啥。不过俺提前说好,管理可以,但别想看俺们生产。秦家砖瓦的烧制流程不给外人看。”
这下子,那边曲志刚火气更大了,直接绕过办公桌走到近前“指导生产,指导生产!你啥都不让看,那叫什么指导,让我们派个人上你们秦刘村天天晒太阳喝凉水去吗?还有你,曹安堂,你刚才那叫什么提议。咱有那个资源浪费着,再跑秦刘村那么远给他盖个砖窑厂?”
两边都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曹安堂夹在中间相当无奈。
眼看这边的争吵都引得外面不少人围观了,曹安堂使劲拍拍桌子。
“别吵啦!曲处长,秦长剑,我再最后一个提议。你们要是同意,那就按我说的来,你们要是不同意,这事咱就一块去找于书记去说。”
别的都不好使,把于庆年往外一抬,那俩人立马闭了嘴。
“行,听我一句啊。咱两边都退一步。老秦家人不用来县里参加集体生产了,但是,县里必须派人过去管理秦刘村那边,也不准对管理工作有任何阻挠。行还是不行?”
曹安堂略带期待的目光看对面两人,结果片刻的安静之后,就看到两人一点头又使劲摇摇头。
“曹主任,我不是不听组织上安排。主要是我们老秦家祖宗上定下的规矩,哪怕我一个人同意了,别人也不会同意。你要派管理员去,那可以,必须得让我们老秦家全体认可相信。”
“曹安堂,你看了没,这种顽固分子你是怎么都和他说不通的。我也一句话放这了。要么集体生产,要么就别生产,脱离了集体,我就不信你们有法活。”
得嘞,曹安堂说那么多全都是白说。
尤其是曲志刚最后那句话,算是彻底把秦长剑也给惹毛了。
“曲处长,你这话什么意思?俺们老秦家这么多年,从来没参加过集体,也照样活下来了。不集体就不集体,你们爱咋咋!”
说完,秦长剑直接摔门而去。
曲志刚气得两眼发黑。
“曹安堂你看见了没,他什么态度啊,我是生产处长啊,他敢这么和我说话?”
“曲处长,你别生气,这事还可以继续商量的啊。”
“商量什么,我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