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那么接下来要面对的最严峻问题就是,如何处理长秀。
韩继梅发扬风格主动让出来县里分给她的那套砖瓦房,全镇妇联同志齐上阵,连夜打扫干净房子,只等把人接到镇上来。
又是个无比燥热的清晨,曹安堂走出临时宿舍的时候,远远就看见牛记成朝他挥手。
他赶紧快走几步去到近前,两人找个僻静的角落站定。
牛记成压低声音道“于书记已经做出批示了,还是将长秀安排和你爱人在一起,接下来的日子就住在镇上,一切等孩子出生之后再说。今晚行动,县里的雷震同志会开车过来与你对接。你那还有什么问题没?”
“没有。”
“那好,今晚我和韩主任在这边等着。后续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们承担责任,与你无关。”
“不是……”
“别不是,这是于书记说的。你是县里的生产处主任,我和韩继梅同志是祝口村的直管负责人,村里出了问题是我们失职,全县生产出现问题那才是你的事。”
牛记成一番话弄得曹安堂无话可说。
都是认识多年的老同志,牛记成哪能不知道曹安堂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还在为没有及早检举揭发而自责。
“曹安堂,你啊,还是年轻,拎不清主次。你的精力该用在生产上,不是用在这种事情上。别想那么多了,今晚把人弄来镇上,一切都好说。你还是跟我说说那果叶砖窑厂怎么整吧。这都几天了,干活的人我都给你找好了,你咋还不开始呢?别不是还想等着抓那些送砖的人吧,我可抓了快一年啦,都没抓住。你就这几天,能有啥结果。”
听着牛记成的话,曹安堂唯有深深叹息。
他哪是自责什么啊,自从苟大友被带走,他就不想以前的事了,他是在想以后,以后他还有没有脸回祝口村。
不过,这些说给牛记成听,那也是徒增烦恼。
唯有收拾心绪,轻声道“果叶砖窑厂的事,你再让我坚持一天吧。待会儿我去县里派出所一趟,再问问那边有什么调查进展。如果没有,今晚我再带人堵最后一次。真要是堵不到,那就明天开工。唉,抓不到那些个偷偷烧砖还往镇小学送的人,总觉得心里压着块石头,透不过来气。”
曹安堂叹息连连。
牛记成也跟着无奈摇头。
他又何尝不想抓住那些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可不能为了抓人就耽误了整体工作啊。
眼看着越来越多人来上班,镇委大院热闹起来,两人眼神示意一下,便分开。
曹安堂骑上自行车,想着心事往县里去。
第一站,到的便是县派出所。
那位周栋周队长看见他,就知道他为了什么事来,匆匆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拉着他直接去了档案室。
“曹主任,我们对三年前的案件记录重新进行了研究,又找了几个当时的目击者深入了解情况。综合所有线索进行判断,我们有理由相信,刘果生和秦叶眉还没有死。”
曹安堂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就是一抹欣喜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县派出所的刑侦手段他不懂,但他知道周栋既然这么说,那就是已经确定人还活着。
人活着,就是好事。
只是想找到人,怕是有些困难。
县城这么大,县派出所也没那么多人手去全县各个角落、各个村镇的去查访。
“刘果生和秦叶眉不是罪犯,只能算是失踪人口。他们要是存心藏起来,再有其他群众帮忙打掩护,我们也没办法。你要说他们为什么藏起来,根据我多年工作经验判断,他们其实是想隐瞒实情,包庇刘长河。”
有些事只需要轻轻一点,曹安堂也能明白。
当年果叶砖窑厂大火,别人不知道实情,刘果生和秦叶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