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阻拦,也惊得吕自强那边笑声戛然而止,急忙后退。
“你干什么?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敢对我动手?于庆年,你还管不管了?”
吕自强尖声叫嚷,连对于庆年该有的礼貌态度都没有了。
本就压抑着心情,不想去理会那家伙的于庆年,不得不再次转身。
“曹安堂,去交接工作!”
“于书记……”
“我让你去交接工作!雷震,把他带出去!”
雷公没办法,只能听从于庆年的命令去拉扯曹安堂。
曹安堂使劲挣扎两下,看到那边吕自强,还有吕自强身边那些人的各种戏谑目光,他再也受不了了。
“于书记,让我再说几句话!”
于庆年无奈,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都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曹安堂又能说些什么来改变现状?
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挥了挥手。
雷公那边放开曹安堂。
吕自强有些慌,可还是硬着头皮站直,自觉这种时候,已经成王败寇了,不能再输了气势。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曹安堂身上,就见他整了整发皱的衣服,挺胸抬头站直。
“吕自强,你给我记住,不管我是不是一名革命工作者,我和我的家人都不会怕你,也绝对不会屈服你的任何无理要求!今天我从这里走出去,还能不能回来,永远都不可能是你说了算。你这种人也永远没资格决定任何事情。组织上的工作安排我服从。我也坚信上级所有政策都是为了新中国的建设和发展服务,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幸福生活谋长远,而不是给你还有那些支持你的人,用来恶意曲解、颠倒黑白的。今天你嚣张、你猖狂、你胡作非为,明天你就会万劫不复!”
“明天?就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明天?”
面对曹安堂的怒斥,吕自强不怒反笑。
这才是他想要的那种感觉。
此刻曹安堂说得越多,表现的越愤慨,也越发证明其无能为力的悲哀,让吕自强更感受到站在高处死死压制某些人,看着对方无力挣扎,由此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意感觉。
不止是吕自强,连带着吴昊和齐妙妙看曹安堂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曹安堂,你说这些,不觉得尴尬吗?”
“就是啊,要走就走,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恶心!”
尖锐刺耳的议论话语传过去,雷公都受不了了,轻轻拉扯下曹安堂的手臂,低声道“走吧。”
曹安堂慢慢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愤然转身。
不知名的嘲笑声从身后传来,好似成了一个有着坚定追求的同志,最悲哀的谢幕方式。
此一去,前路茫茫。
这一走,万事皆休。
曹安堂不怕自己未来会遭遇什么,挺直了腰板做人的汉子,到哪都能有个不同凡响的人生。
可一想到,就是身后那些嘲笑他的人,就是吕自强那些人将会掌控这里,将会把人民群众赋予的权力抓在手中,他就不敢想象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哪怕是于庆年都透着满心的无奈。
明明知道某些事情、某些人存在问题,却不知如何解决。
任由这些隐藏真实企图、披上民主外衣的家伙,摇旗呐喊着堂而皇之的混进革命队伍当中来,哪怕以后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对这些人进行清算,可又有谁能为现在产生的不良变故来买单。
更何况,吕自强这些人隐藏的太深了。
想要以最正确的方式揭穿他们,简直难如登天,甚至连一丁点希望都看不见,连点以往的成功经验都没得可借鉴。
等等,谁说没有成功经验!
已经走出去的曹安堂突然转身,迈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