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你说的对,这事国的大环境,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我问问你,别的地方也有吕自强这种人吗。别的地方也是吕自强那种人当道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吕自强一定是极少数的个别情况。”
“你看,你都说是极少数的个别情况了,那这就不是大环境的问题,而是单个人的问题。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我们就得和吕自强战斗到底。现在他是把工作做得风生水起了,可等以后呢,以后他拥有更大的权力之后,你们敢说他还能心系群众,他不会变成曾经压在我们所有劳苦大众头上的三座大山那样,作威作福?老胡,你处理这种事情多。你说,我怀疑的,对,还是不对?”
胡爱国闷哼一声“对!”
权力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胡爱国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总是能看到权力把好人变坏的情况。
曹安堂得到肯定的回应,脸上总算是绽放出一丝笑容,慢慢坐起身,拍打拍打衣服上的土,转手掏出来个皱巴巴的烟盒,分给田农和胡爱国一根。
“两位老大哥,两位老同志,我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就这一个月,我根本没闲着,我研究报纸,我研究党刊,我把咱这能弄得到所有关于上级政策指示的文字资料都认认真真看了一个遍。我就在想吕自强那样的人为啥能主持县里的工作,连于书记都容忍他。我就想研究出来个,怎么判断吕自强是对还是错的标准。”
曹安堂一番话,引得旁边两人惊愕瞪大眼睛。
“那你研究出来了吗?”
“还,还没有。”
“没有你还说这么热闹?”
“可我研究出来别的啦。”
“别的啥?”
“你们还记得那天吕自强带着人集体上县大院提意见的时候吗,那家伙说过,首都召开的八届二次会议上,伟大领袖提出要在明年开展一场整顿运动。我就专门看这方面的消息,最后我看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
“伟大领袖在会议上举例子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