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书记同志,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呢啊。”
于庆年和王浩面面相觑,齐刷刷皱起来了眉头。
“那王浩同志你今天来是有什么工作任务?还有,何正何组长那边是不是会知道点曹安堂的消息?”
“我正要说呢。我今天来是受何组长的委托给曹安堂送一封回信的。如果何组长知道曹安堂去了哪,又怎么可能让我送信来。”
王浩来这的目的,之前已经说过了。
送信给曹安堂,顺便视察县里的民主统一战线工作。
而视察的主要方面,其实也是关于曹安堂与吕自强之间的矛盾。
一个月前,青年报刊登的副刊文章,早就在省里部分人群中间传阅过,连现任省民主监督委员会常务的吕自强父亲都在一些内部会议上,带着怒火质问一些党内同志选拔机关工作人员的管理条例到底完不完善。
当时,这一事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省里还不至于专门为这件事情派工作组过来调查,但这件事却也成为了以吕自强父亲为首的某些人,对党内工作进行干涉的理由。
何正在事件发酵起来的第三天收到了曹安堂寄过去的信,也是那封信被放在内部会议上,与之前的副刊报道一起,作为一个特殊件进行讨论。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党内同志成功抵挡住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指责,也让总体的工作环境趋于稳定。
事,是因曹安堂而起,同样也是因曹安堂而平息。
为了避嫌,何正才过去了一个月,等事件完没了关注之后,给曹安堂写了这么一封回信,秘密交托王浩带过来。
谁能想得到,收信的人却没了。
县通讯处里。
王浩通过电话将这边的情况汇报给了何正,放下话筒,再回头,就是一脸的表情古怪。
于庆年这时候也没办法保持淡定了,急声问道“何组长说什么?”
“何组长说他也不知道。如果是省里的工作,连他都不知晓的话,那就证明这件事情的保密程度,到了一个很恐怖的程度。”
这话一出,于庆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超越省里级别的保密程度,那得是什么样的任务啊。
这种特殊行动,曹安堂、胡爱国和田农那三人有资格参与,他这个县主要负责人竟然没资格。
等以后那仨回来了,让这里的工作同志还怎么面对?
不得不说,于庆年此刻的心情……有点酸。
何止是他,王浩都酸了。
想想就觉得曹安堂他们肯定是做更大贡献去了,怎么这好事还轮不到他们头上呢。
“嗯,也不一定。何组长还说了,如果是外省的工作,他那边也不会得到消息。以前曹安堂不是总想着去禹州吗,说不定他带着胡爱国和田农跑禹州谋生计去了。”
王浩随口一句话。
于庆年报以苦笑。
只能暂时用这种理由安慰自己吧,就算真去禹州,谁还会是被接走的,还拖家带口啊。
“走吧,王浩同志,信送不到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一句话转回正题,王浩的表情跟着严肃起来。
“于书记同志,来之前我已经听说了咱县里的情况,总的来说你这不是个别情况,但你承受的压力却是别人比不上的。毕竟,你面对的人,那可是吕……”
说着话,两人并肩向外走。
走出通讯处房门的那一刻,王浩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门外走廊正对面,吕自强满脸不知名的笑容,冲着王浩扬了扬下巴。
“王同学,好久不见啊。”
王浩无奈叹口气“吕同学,我倒是觉得永远不见的好。”
就这样的开场白,已经足以证明王浩和吕自强认识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