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家族在这一点上,做的不太合适。
太子殿下不是常人,甚至不是他熟读史书知晓的任何一个帝王。一旦太子殿下登基,若家族继续如此,他真的不知道最终会走向何方。
关键是,就是他家,现在也有一大部分收益是来源于太子殿下的产业链的。
“莫乱言……”
折可柔还想说些啥,可一下子又顿住了。
不可说,不能说,也没有理由说。
国朝新军的装备,他了解,作为折家长子,他有套的装备。所以,他很清楚,一旦国朝新军成事,他们折家,到时候是必须有所选择的……
“指挥使,探知葭芦河对岸的西贼营寨有异动……”
“什么异动?”
“好像他们在撤,或者说是部分撤。”
他们要撤?看来真如自家父亲所言,麟府还是个敲边鼓的角色,就是西夏,也没有把麟府当作主攻点。
或者说,西夏也清楚折家在大宋的处境。加上双方的生意往来……
有时候都怀疑整个西军都是分裂的性格。
论战力,国朝西军第一,没有哪支敢跟西军抗衡,跟西夏人打起来也是拼了命的打。
可,奇怪的是,一旦边境承平,双方又忙乎着互通有无,还是不经过榷场的互通有无。
特别是像折家这种久居边境的世家,这也是朝廷事事都防着折家的原因。
就像现在,看到西夏人的营寨有异动了,谁都想着是不是可以打一场……
“新军呢?”
“回指挥使,新军这些时日拉练,一直顺着边境。此时,应该快到咱们营寨了。”
探事的军卒不知道指挥使为啥问新军。不过新军的动向他还是清楚的,也一直关注着……不是监视,是羡慕,不管是待遇还是装备,都羡慕。
“走,见见新军统领去……”
对方营寨兵员减少,这是个好机会。若是有新军的参与,把握应该更大……人家有火药弹,有车轮炮。
“牛校尉,葭芦河对岸的西贼营寨兵员在减少……”
看看人家护卫营,就是一个普通的军卒,都已经是正八品了……就是他折家的大朗,跟人家说话,都得恭敬着。
“指挥使的意思是打一场?”
“可柔确实如此想过。如今正好牛校尉路过,有意请牛校尉一同商议……”
不好意思说想见识见识新军的战法,更不能说想让配合着打一场。
折家的听调不听宣,到了此时,新军在麟府也是听调不听宣了。
“既然折指挥使有意打一场,那就打一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