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法从内部找到切入点!
“大帅,瓜州之所以能这般牢固,在章惇看来,这是在清洗的基础上,然后移民才可能达到的效果。”
“以国朝,乃至前朝对于羁縻州的管理,包括前朝南征北战打下的偌大国土变迁考虑,没有一个非本族主导的城池,在几十年内能做到这般牢固。”
“章惇不信,西夏饶治政能力要比国朝强。西夏人是如何治民的,相信大帅也清楚。所以,大帅,有些事没必要愧疚!”
“大帅,讲武堂有专门记录官家在讲武堂各种言辞的,都已经整理成册。官家曾言对敌人仁慈是最大的犯罪!对待残暴者,唯有比其更残暴,对待慈悲者,唯有比其更慈悲,唯有在对方最擅长的方面超越对方,才能让对方折服!”
“官家当初讲述这番至理时,并不是战争。但章惇以为,这些话用在偏师如今在瓜州的境况,相当契合!”
王韶能下达杀无赦的军令,章惇能体会他的心情。一个标榜自己以怀柔开拓河湟,文臣出身的武将,并将此作为自律,身体力行的推校也因为这一点,在河湟各部落中落下偌大的名望,建立了无上的功勋。
现在却不得不下达杀无赦的军令······这对王子纯确实有点难为了。
王韶走进章惇,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没拍在章惇的肩膀上。他知道他这个同年,在这个时候能出这番话,足以见他的真诚。
之所以没有把手拍在章惇的肩膀上······王韶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章惇上级的角色上。章惇是同年,严格也不是。
嘉佑二年,章惇进京,参加科举考试,进士及第,其族侄章衡考中状元,章惇耻于章衡之下,拒不受敕,扔掉敕诰回家······章惇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干脆果决。
王韶知道,自己今日所能的成就,只能是因缘际会。若不是官家有意雪藏,章惇今日地位绝不在自己之下。
这时候,能让章惇发自内心的跟自己这些,王韶是感激的。更何况,章惇引用的是官家的话!
官家的的话,在现在的国朝,被臣工视为圭皋者,不在少数。这时候,章惇是让自己不必担心,也是在为自己的军令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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