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鹏海发出好似杀猪般的哀嚎,他的肩膀被钢钉捅烂,血淋淋的肉翻在外面。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云黛汐就是我未婚妻,她在半年前由我姨夫介绍给我的,我姨夫是著名企业家濮阳盛,他说云黛汐的家室很好和我结婚说不定对我日后的升职有很大的帮助。”苍鹏海尽管疼得站不起来,可他的话里话外强调他的姨夫的位置以及那种只有上层社会才会有的联姻,装逼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少贞此时此刻当真没有心情管苍鹏海是个怎样的人,他蹲下来翻看其两边受伤的肩膀,只见肉芽里汩汩冒着血,血中泛着一丝黑色。他赶忙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绺布条,对苍鹏海的伤口作出简单的包扎处理,虽然他没有医护常识,可流血过多会致人死亡的道理还是懂的。他问道“你的未婚妻是不是有颗美人痣?”
苍鹏海疼得几近昏阙,但他忽然有神经兮兮地笑道“兄弟,你知道吗?就是现在你救了我,我也会在不久之后死去,那个女人不会放过我的!不会放过我的!”
“云黛汐?”
苍鹏海神情激动道“除了她还能有谁!她想把所有人都害死……所有人都害死啊!你看见这个了吗?”
苍鹏海不顾疼痛从衣服内里拽出一个项链,项链是一块精致的怀表,复古的风格以及镂刻华丽的花纹代表着不菲的价值,尤其是古铜色沉甸甸的金属光泽感,给人一种中世纪古典的气息。
“她当初送给我这个就是想咒我死在永恒之中啊!”
如果说刚刚的陆少贞只是震惊,那么此刻他完全陷入呆滞当中,这块机械怀表正是当初他送给云黛汐的礼物啊!他清楚记得那年月下,夏夜的山坡荡漾着迷离的神韵,他取出怀表对身边清纯美丽的女友说道“如果可以,我愿意将余生所有的时间,尽付与你的相濡以沫中。”
那时候云黛汐的面孔折射出近乎朦胧的通透感,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由于时间太久记忆出现偏差,亦或者当时缠绵悱恻的心境不断在阐发新味,总之回忆充斥着让人心驰神往的美好。
当年的誓言看起来显得有些苍白,陆少贞梦然晃了晃头,从思绪中清醒过来,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道“你能将这一切解释一下吗?我是说关于云黛汐的一切。”
“兄弟,你好像对我的未婚妻很感兴趣。”
陆少贞有些尴尬,他赶忙解释道“我忽然意识到,这个游戏或许真的如你所说,是一个死亡游戏,所以我想了解更多而已。比如,为什么你总是说你的未婚妻想要害你呢?”
苍鹏海强忍着疼痛站起身,他的双臂都是受了严重的伤势,所以晃晃悠悠地自然垂在身体两侧,这个胖子鼻涕眼泪沾在脸上还没有完全风干,那撇着的嘴角显得异常倔犟,他说道“这个臭婆娘总以为自己是英雄,总想去拯救世界。我总是告诫她说跟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就不要管,在这世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惹祸上身不好吗?可她呢?死驴瞎犟,找她当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什么!”陆少贞眯起眼睛。苍鹏海破口大骂的样子彻底勾起了陆少贞的疑心。
如果苍鹏海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云黛汐并没有死,当年的悬案也是有了找到真相的线索,这对于陆少贞来说是一件好事。可若是重新回归事件本身,他亲眼看见云黛汐惨死在两年后说压根没有这回事,这任谁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苍鹏海此时终于憋不住,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嗫嚅道“兄弟,我很感谢你救了我,可你我都是将死之人,在这血腥的舞台上演人皮牵丝戏。所以,能熬过一天是一天,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陆少贞愈发的疑惑,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任何的遐想都是无端揣度的,他尽量限制自己的思绪,但于此同时却又将所有的想法列为假设,从而避免先入为主的影响。
这是他大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