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诡异画像(1 / 2)

陆少贞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这段与云黛汐初遇时候的情景历历在目,尽管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在他的生命中如此的重要,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就好像泛黄的老照片一样被镀上古金色,在记忆中熠熠生辉。

那日为阿杰报仇之后,陆少贞将钢管扔在地上摇摇晃晃的从巷弄中走出来,虽然在动手之前已经知道将要面临的后果,可真到即将面对的时候他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升腾起难以遏制的悲伤。

要知道他现在还只是一名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学生,前途就算没有那些学霸那般光明,可至少有着属于自己的快乐,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式,锒铛入狱是他不可避免的结局。

他在行走的过程中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爷爷若是还在世的话知道自己这般会是怎样的痛心疾首,他老人家一辈子没有享什么福还有自己这样不肖的孙子,当真是幸福的人大致相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过往的行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陆少贞。

这夏日的蝉鸣声单调的在陆少贞的耳边周而复始,一如直来直去毫不留情炽烤大地的阳光,在陆少贞的睫毛上投下狭长的阴影。

……

在刹那之间,那段存放在内心深处的记忆涌现在陆少贞的脑海中,在扑面而来的刺眼的白光中灌溉过来,这让陆少贞瞳孔上晶莹的胶质层在恍惚间蓦然受到了强光的刺激而颤抖不已。

这段与云黛汐初遇的记忆,无论是开心还是心酸,都在时间的长河中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陆少贞感觉身体上因为跌落而产生的疼痛逐渐远去,过去的种种给予他莫名的力量,并且在此刻水融以达成一种让人顶礼膜拜的信仰般的效果。

终于,陆少贞被白光吞噬,他被强光照射不得不用胳膊挡住眼睛,天旋地转中他忽然感觉自己周身蓦然跌落进一个空间中,没有了管道的束缚,陆少贞终于略微感到了舒适,可他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便连带着一个铁栅栏重重的摔在地上。

“嘭!”

陆少贞痛苦的一声,五脏六腑的震荡让他的身体雪上加霜,就算他的身体在鸿钧的治愈下不但消除了过量煤烟所带来的伤害,各方面机能更是痊愈到巅峰状态,但怎耐他本身就是一个普通人,就算身体处于巅峰,可在卫元那般狂风骤雨的进攻下仍然显得弱不禁风。

他来到了一个新环境本应该为自己的处境而担忧,毕竟这个浩劫游戏的设计者是以残酷的虐杀为目的的,但是他暂时没有能力去观察,胸口闷的好像压着一块巨石,火辣辣的太阳穴随着他滚烫的脉搏“扑通扑通”的跳动,

陆少贞迫于痛苦,他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几息的时间过后,他感到自己浑身上下稍微能够活动之后,便试图睁开眼睛。

视网膜上笼罩着血光,这是种血光仿佛是电影里那种阴森血腥的色调,将陆少贞的所见所闻都笼罩上凛然的邪意。

大概是被卫元的拳头击打的吧?颧骨痛的要命,不会骨折了吧?自己的颧骨要是被打碎了,从此以后也就破相了吧?还有自己的眼球当真还好吗?当真不会有失明的危险吗?

房间内所有的一切都有些模糊,正是这样的模糊才造成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人的恐惧的源头是对未知的揣测,陆少贞自然难逃这人之常情的窠臼,他内心的恐惧就像是烈火上浇了一盆油一般猛然燎蔓,那种砭骨的寒意呼啸着在他的灵魂中肆意妄为,他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

为何?为何会这样?

陆少贞颤颤巍巍的用手将自己撑起来,他看向自己正前方的那面墙壁。

墙壁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画框,让人奇怪的是这个画框并非固态的,恰恰相反,这个画框宛如扭曲般线条呈现出不自然的晃动,也就是说原本的直线在此刻变成不断向不同方向弯曲的曲线,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