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贞微微的晃了晃脑袋,仿佛是要将繁重的思绪抛掷脑后,他盯着手中的册子,嘴角掀起一抹苦笑。
关老师当初的那些话虽然看起来有些无厘头,可现在细细回味起来,浓厚的内蕴就像是历久弥新的老酒般,随着时间的流逝韵味醇厚无比。
这样想着,他轻轻的抬起头,看向虚空,无尽的缅怀在他的瞳孔中扩散,那对关老师的追忆让他的心中升腾起今不胜昔的感慨。
房间中只有通风管道旁边散发着强烈白光的条形灯在承担着照明的任务,尽管其光线极具穿透力,但是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亦是无法畅通无阻,因此,这个房间中形成了由极亮到极暗的逐渐过渡。
陆少贞就在这明暗渐变的迷离中轻轻的咽下一口唾沫,某种鬼魅的气息不断的在他的瞳孔中纠缠,这不仅仅是对现状的担忧,更是源于回忆的一种赋予。
那日自打去拜访关老师之后,他惊魂未定的回到家,坐在出租车上他不断的摆弄着关融给他的东西,那是个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旧报纸,这张原本很大的报纸被折叠成巴掌大小,表面发黄,充满了岁月的气息。
回到家中之后,他在没有少冰那活泼的身影的客厅内颓废的坐下,将报纸摊开。
这张城市日报发行于上个世纪,上面记载着城市中发生的很多大事,陆少贞深感奇怪关老师为何会将其交给自己,他以这样的心思作为前提看向这张报纸。
只见头版头条刊印着一行大字“詹和同执行枪决,詹家人恸哭京门”。
詹和同是谁?为何会被枪决?种种悬念促使着他往下看去,这张报纸几乎整个版面都在报道这件事情,大致意思就是詹和同因为非法研究基因武器用人体做实验,而后事情败露被人检举,于京门前枪毙示众。
陆少贞看完这段信息虽然感到惊讶,但是也是知道那个年代虽然久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还是那个江湖的,这是无论经历多长时间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因此,能够公之于众的信息都是经过蓄意的引导的,这些别样的心思虽然对社会的长治久安有莫大的帮助,但是与此同时也势必会与事情的真相相去甚远。
这个詹和同到底犯下什么过错被枪毙,已经不可追查了,那么关老师又为何会将这样的一张报纸交给自己呢?难道说这张报纸上还另有玄机?
紧接着他又翻来覆去的将这张泛黄的报纸仔细研究一番,可最后无奈的发现,报纸上除了那段有用的信息之外,其余的边边角角上都是些彩票中奖信息以及小广告之类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关老师只想告诉自己关于詹和同的事情吗?这个人死了这么长时间再去追寻又有何意义?
种种疑虑让陆少贞愁眉不展,他躺在床上两眼瞪得溜圆盯着天花板,他将与关老师的对话的整个过程在脑海中不断的重演。他要问的是少冰的消息,为何关老师会给我就这样的答复?这是种暗示还是关老师当真精神失常了?虽然后半段关老师的状态当真可疑,但是前半部分的对话条理清晰丝毫不像是精神病患者所能说出来的。
还有,自己的在提出“浩劫游戏”这个字眼的时候关老师才决定将报纸交给自己的,那么报纸跟“浩劫游戏”又有何关联?亦或者詹和同与浩劫游戏有某种层次上的呼应?
这些疑点和对少冰的思念与担忧纠缠混杂,扰得他毫无睡意,他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等到天亮时分再去拜会一次关老师,因为关老师既然给他这张报纸那么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若是不能从她的身上得到实质性的突破,那么寻找少冰岂不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翌日天明的时候,他买来水果便迫不及待的再次来到关老师的门前,他屡屡想要按门铃或者打电话,却担心自己的行径会给关老师造成困扰,因此只能苦苦等到天色大亮。
经过一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