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子弹停留在空中只是他的幻觉，第二次发现军刀插入他的心脏是绝望的话，那么这第三次……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崩溃。

活生生将一个意志力坚定的雇佣兵玩到崩溃。

“别紧张，都只是幻觉而已，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不是幻觉了。”

吴不凡眼中幽蓝光芒涌动，下一刻，秃鹫只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剧痛，随后，刀尖从他的胸膛露出。

这一次，他感受的十分真切，可是在心里，他竟然有一个荒诞的想法，这一次是否又是幻觉？

吴不凡轻轻拔出军刀，鲜血缓缓从胸口流出，温润的感觉让秃鹫清楚的感受到，这一次……不再是幻觉了。

“你已经没有作用了，所以可以下地狱了。”

身后，吴不凡那淡漠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是意识下入昏迷之中的黑暗。

从始至终，秃鹫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着道的，他甚至于到死都不清楚，吴不凡是什么时候到他身后的。

天眼通，号称比阴阳眼还要让人感到恐惧的天赋，除了看破虚妄的存在之外，还有一个让人感到恐惧的能力……那就是迷惑。

比起迷阵还要让人感到无力跟恐惧，因为……迷阵尚且需要布置，可是拥有天眼通的人，只要你看到他的眼睛，他就有能力让你陷入幻境之中。

从秃鹫看到吴不凡的第一眼起，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幻觉，直到他按下通讯键通知其他队员要小心吴不凡，之后想通吴不凡的目的时才稍微清醒了过来。

只是，那时候已经迟了。

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边的话，那么就可以看到很诡异的一幕。

吴不凡出现之后，秃鹫连开了三枪，然后他就手拿着枪，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而吴不凡则是轻松自如的走到他的背后，在他的耳边教他怎么说话怎么做。

这就是古圈子之于普通人的恐怖。

换成此时秃鹫面对的是叶子天的话，也是同样的一个下场。

很简单，叶子天虽然没有天眼通，但他有茅山术法，而且……他也会布置阵法。

被叶子天这么一个家伙知道目标的具体位置，那么接下来根本就没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