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光镰点点头,正准备走的时候,耳朵一动,只听赵翠花尖酸刻薄喊道:
“苦劳个屁啊,沈柠坏事做尽,压榨我们的血汗钱,这种人坚决不能留,坚决抵制,坚决赶出我们大队!”
她的嗓子喊得老起劲了,差点冒烟儿,试图煽动围观社员,可是一个个都不响应。
她名声臭,没有威信力,大多数人更多的是看不起她。
冯雪丫倒是跟着说了两句,然后被刘红霞打了几巴掌,“你这个贱人,敢说大儿媳妇试试!”
冯雪丫充满仇恨地等着刘红霞,“死老太婆,你当我爱回来啊,我现在就喊富余走,你就等着跟你的大儿媳妇一起去死吧!”
刘红霞怒发冲冠,追着冯雪丫打,“你这个小贱蹄子,你知道啥呀知道……别跑……”
顾光镰站定在原地,目光犀利地穿过人群,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那道被人质疑非难的身影,最上对方主任道:“我们再听听。”
一阵喧闹过后,沈柠泰然处之,淡淡笑道:“洪组长,听他们说了那么多,起码也得听我说一句,如果觉得我这是在狡辩,尽管带我走。”
洪组长沉吟片刻,道:“好,你说。”
沈柠缓缓道来,“这件事我之前就跟我们大队的支书和大队长报备过了,我一个朋友的叔叔是省城化工厂工作,因为跟研究所合作研究桃油,需要收集这些地里不值钱的玩意儿做研究,我才接管干的,就是帮忙,不存在犯错误。”
赵翠花吼道:“你放屁,我看见你花钱买那些桃油了,你就是靠这个赚钱,别想糊弄我们。”
沈柠也不是软柿子,当即就怼了回去,“桃油困扰着乡亲们,影响产量影响桃树寿命,以前摘下来的桃油都得拿去扔,桃子的质量一年不如一年,现在我搞收购,就是为了桃农们多一项营生,有什么不对?”
“如果大家觉得我这么做有问题,成啊,我不搞了,反正我男人能干,犯不着搞这种事情惹了众怒,触了某些人的神经,还让自己吃力不讨好。”
沈柠这话一出,吓得那些桃农立刻发出抗议声:
“要不是沈主任搞桃油收购,我们上哪儿赚钱去啊,家里穷得叮当响,娃连口热米汤都没得吃,更别提上学了,多亏了沈主任啊!”
“就是就是,以往这些桃油一点用都没有,卖去药店,药店也不爱收,有时候一斤才两分钱,还不如卖柴呢!”
“要是沈主任不搞收购了,以后我家里的进项可咋办?孩子的学费可咋办?洪组长啊,你行行好,可千万别冤枉好人。”
“就是,今天有我们在,你们就不能把沈主任带走。”
“这个赵翠花的弟弟偷鸡摸狗,半夜去药死人家沈主任家的兔子,赵家怀恨在心才报复的,这种人的话不能信啊!”
&n女的图片,这才是败坏我们大队的风气。”
“赵翠花滚出我们大队,赵翠花滚出我们大队……”
“赵翠花滚出我们大队……”
“赵翠花滚出我们大队……”
一时之间成了众矢之的的赵翠花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你们一个个都被沈柠骗了,她就是个不要脸的骚精,贱货,不要脸……”
沈柠拉住赵翠花,狠狠扇了一巴掌过去,打的赵翠花眼冒金星,摔在了地上。
洪组长一行人骇异于沈柠此刻粗暴的举动,这么个柔柔静静的女人,说打人就打人,好像身体里住着一只凶狠的豹子。
连人群外看热闹的顾光镰和方主任也是骇异非常,只听沈柠掷地有声地问:“大伙说,赵翠花无中生有,诽谤辱骂我,该不该打?”
“该打!”
“该打!”
“该打!”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