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闪烁的眼瞳之中,似乎多了些什么……
……
咚咚咚咚……
浩浩荡荡的大队伍一路跑,匆忙集结的他们,终于赶在亥时之前,赶到了巨鳄帮的领地。
四下安静地出奇,漆黑的夜幕中,听闻不到半点风声。领头的带队大哥忽然察觉到不对劲,连忙竖起手,示意队伍停下来。
就在这时,四下忽然锣鼓大作,数不清的人影从两旁的树丛症草堆后大吼着奔杀出来。黑夜人不能辨认敌方的人数,但只觉得人头攒动有如海浪,少也有个三四百人。
两帮人不由分,当即各自抽出刀棒,厮杀在了一起。
“不好!”龙虎媚带头大哥大喝一声,“他娘的,中了大义分舵的埋伏了!”
“你他娘的,一群臭乞丐,还敢打我们的主意?”巨鳄帮的带头大哥怒吼着,“弟兄们!头上的红巾给我系好喽,别伤了自己人!”
“干他娘的!”
“把他们的脑袋给我拧下来!”
“杀——”
就这样,月光昏暗的夜幕下,巨鳄帮和龙虎盟两群不明不白的人,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厮杀到了一起。
战到酣时,远处忽有一阵火光冲而起,却没有人去分辨如何,反倒是像为他们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一般,各自拼杀的更加起劲了。
看来,今夜的洪州,注定是不太平喽……
……
堆琼滴露冰壶莹,
楼外如镜。
水晶双枕衬云鬟,
卧看千山明月、听潺湲……
北风忽急,卷起滔的冰雪。
整个边陲镇,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风雪里。
纵使是经验老到的车夫,此时也不禁开始嘀咕抱怨起来,若不是身后车厢里的客人愿意付三倍的车钱,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到这个鸟不生蛋、冷死火饶鬼地方!
结了冰的马车,轮毂运转的愈发缓慢。
突然,车夫透过劈头盖脸打来的冰雪,终于发现了不远处一家屋舍外,有一张被冻得硬直的,写着“酒”字的招旗。
仿佛是在漫霜寒里,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对着过路的可怜人慈祥地敞开怀抱。
马车缓缓的在门前停了下来,车夫张开嘴呼喝着肖?下车,待转过头时,已是龇牙咧嘴地含了满口的冰水。
异乡的旅人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马匹,马儿是孤独者最忠诚的朋友,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处境,都不会丢下它认可的主人。
故而车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牵着马匹绕道前往后院,想寻个马厩妥善安置他的宝贝。
肖?则是挺着一声冰雪,艰难地迈着步子,终于走到了屋檐下,用力地敲响了大门——
咚——咚——哐!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年久失修的大门在肖?的两下敲击下,陈旧的门板轰然一声,栽倒了下去。
肖?顿时大窘,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尴尬的跑进屋内,第一时间推起木门,将漫的冰雪和寒冷阻挡在外面。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环顾起四周。
预想中,扑面而来的温暖并没有出现。酒馆内没有掌灯,光线十分昏暗,四周的桌椅板凳依稀看去,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了。
莫非是一家空店吗?
如果真的是,那也是毫无办法了,毕竟这家酒馆开着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没有人来、被店主抛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肖?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抖落了一身冰雪,慢步走到一张桌子前,大手一挥,弗去灰尘,随即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
熟悉的安适感,令他当即放松地哈出了一口白雾。
虽然这地方没有想象中的温暖,但是如此能遮风挡雨,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