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往旁边让了一步,摇头无奈道:“戚兄请。”
于是,戚长容从容不迫的抬脚离开。
脚步不急不缓,平缓的状态令人惊叹。
仿佛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在她心里掀不出丝毫波澜。
回揽月楼后,侍夏连忙吩咐人去寻了冰块与热乎乎的煮鸡蛋来。
她用棉质的手帕紧包着冰块儿,小心翼翼的在戚长容额上的伤处滚着。
在马车上时只是有些发红,现在变成了一块明显的青紫。
侍夏心疼不已,念叨道:“下次出门,还是得乘坐咱们自己的马车才行,这三王爷府的马车看着奢华,可坐起来硬邦邦的,一点儿也不舒服。哪像咱们的马车,连车壁都包了一层软乎乎的棉花,怎么磕也磕不疼人。”
戚长容没有回话。
从始至终脸上没有出现任何痛苦的神情。
她闭着眼,躺在软榻上呼吸平稳,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暂歇。
见状,侍夏动作越发轻柔,待揉了片刻后,重新敷上一层厚厚的清凉药膏。
做完一切后,她端起一旁的水盆,尽量不发出声响的离开屋子。
‘吱呀’一声,门从外被关上。
屋内剩下一人。
额上清凉的触感让戚长容越发清醒。
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实在巧合的让人惊讶。
若说酒楼的事是燕亦衡一手安排的,那么途中燕穆善鞭打车夫一事又是谁的算计?
她从不相信偶然。
众所周知,燕穆善与大皇子燕政走的最近,何况他们又是一母同胞,情谊深厚。
此时燕穆善表现出视人命为草芥的本性,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牵连了大皇子,在燕政在争储的路上,平白多添了一道关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