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
小月说“师兄大婚,我当然是来绍兴喝喜酒的。”
我心头一紧,问“陆石也来了?”
小月有些不高兴了,她说“你竟敢直呼我师父的名讳。”
“我”被小月这样一训斥,我顿时感觉有些慌乱,说,“我只是习惯了。”
小月没有再追究,她说“你们帮我送个信儿。”
我问“去哪里?”
小月说“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我要尽快联系师父,让他来救我。”
去见陆石吗?
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胸口。那封“圆信已除”的信还在我怀中静静地躺着,它似乎已经感受了我紧张地心跳,随着我的胸腔的起伏颤动。
李小谦问“你师父在哪里?”
小月说“出绍兴府城东十里,木兰山庄,你将此物交给木兰山庄的人,他们自会带你去见我师父。”黑暗中,小月将剑穗摘下,塞到了我的手中。
真的要去见陆石了。我心里更加紧张。但想到,如今能够解救小月的,只有陆石,便点头答应,说“好。”
走出绍兴客栈。我和李小谦如同做贼一般地东张西望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顶着强风,向绍兴府外奔去。
路上,李小谦问我“那封信你是不是还带在身上。”
我说“是。”
李小谦说“见到陆石,绝对不可以替这件事。”
我问“为什么?”
李小谦说“如果你我还想活着回来,就不要问。如果你一定要问,就让我回去。”
我说“好。”
李小谦笑了笑,说“孺子可教也。”
我说“你回去吧。”
李小谦一怔,骂道“靠,你有病啊!”
我没病。只是这个疑问一直压在我心底,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问。
李小谦停下了脚步。他指着我的鼻子说“如果你一定要问,老子现在就回去。”
我不想让李小谦走。如果,我只身前往,那会让我更加紧张。
可是。那件事,真的要就此作罢,不再去问吗?
一道清冷的光从乌云的缝隙中闪出,玄月拨云,给无尽迷茫的黑夜,带来一抹光亮。同时带来的,还有一道白影。
风声依旧强劲,撩动那白影的衣衫,白发,长须。
我犹如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抓到了救命的舢板,兴奋地大喊“白前辈!”
白景行“嗝”了一声,向我们走来,他步履轻飘,左摇右摆,含含糊糊地说“又,又是你们两个小鬼。”他摇晃着手里的鎏金葫芦,葫芦在月光下闪着琉璃一般的光彩。
“给,给老夫打壶酒来。”白景行晃着,将葫芦扔到我的身上。
他扔得太过突然,我没有接住。葫芦“咣”的一声,摔在地上。风声依旧很紧,我在“嗖嗖”的风声里,听到了“咔”的一声脆响。
葫芦裂了一道口子。
白景行哐地坐在地上,犹如淘气的孩子一般,拍着大腿,哀嚎“老夫的葫芦啊!老夫的葫芦啊!”
这一幕,让我和李小谦都有些无措。我俩对视一眼,李小谦小声地说“这老头又喝多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白景行的肩膀,说“你,你没事吧?”
忽然,白景行在原地打了给滚,身子一挺站了起来。他抓住我肩膀,喊了一声“跟我走”。我被他提着,瞬时间飞到了屋脊之上。
月光下,我回首去看李小谦,他整个人在风中凌乱,大喊“前辈,带上我啊!我也想飞”
李小谦身影没入黑夜,声音渐渐模糊。
白景行将我带到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