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徒劳(安·圣紫罗兰)(4 / 6)

的姐姐皱起眉头。“你想告诉她们什么?”

“父亲已经重现了装甲的消息,还有我和艾利奥的境遇。”安回答,“她知道该为此做些什么。”

艾蕾尔看着她,一开始似乎有些动摇,可最后神情重新变得坚定。

“我不能答应。”她说,“这很危险。”

她的姐姐极少害怕什么危险。安一言不发地看着艾蕾尔,目光里带着询问。

“父亲近日相当……敏感。他知道我和你见过面。如果我有什么异动,恐怕会再一次刺激到他。”艾蕾尔望着她,“我必须做好准备,以免……”她压低了声音,“父亲真的做出过分的事。”

比如说,处死她么?安相信父亲不敢轻易那样做,而死亡也无法令她惧怕。

“你能救他出去么?”安转头瞟向另一侧,尽管她什么都看不到,“他是我的骑士。拜托你了,姐姐。”

她的姐姐轻轻叹了口气。

“这件事恐怕只有你可以。如果你真的想要救他,我的小妹,你明白该做些什么。”

听父亲的话,安心想。好好做一个工具,换取艾利奥的苟延残喘,以及一场近在眉睫的战争。

她摇了摇头。

“我做不到,姐姐。”

“那就是你自己放弃了他,我的小妹。希望他不要因此怨恨你。”

艾蕾尔也离开了。尽管嘴上不留情面,安确信对方仍在关心她的安危,甚至将为此尝试找父亲说情。只是她们都明白,那全是徒劳的尝试。

无人的牢狱再次回归冰冷,寂静得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安又尝试着入睡了几次,迷蒙间,隐约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

“安……安?你还好吧,亲爱的?”

是维多利亚,她的母亲。她披着朴素的长裙,没有带任何首饰,与安记忆中的端庄亮丽相去甚远。唯一一成不变的,是那对紫色双眸中的担忧——幼年她生病时,后来她决定去探险时,以及如今,始终如此。

或许这就是母亲。少女坐起身体,从床下取出盛水的陶碗,抿了一小口以湿润喉咙,“我没事。”

“你哪里像没事了。”母亲的声音里带着焦急,让她心暖的同时又有些愧疚,“巴尔巴雷斯……他怎么能这么做!再怎样说,你可是他亲自生下的女儿——”

“所以我才能呆在这儿。”安仰头注视着母亲,平静地答道,“否则的话,艾利奥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这个名字让母亲畏缩了一瞬,显然她清楚年轻骑士的遭遇,“他……他是你的侍从,所以为了你,他可以……”

奉献一切,包括生命?这大概是母亲的想法,但性命只是最轻的代价。若艾利奥被定以叛国罪,在整个帝国之中,洛兰特家族将永无立足之地。那些世代忠于皇室的,她熟悉的叔伯和婶姨们,亦免不了一个凄凉的下场。

“艾利奥不是我的所有物。”她略微提高声音,希望远处的少年能够听到,“他是一名优秀的骑士,是甘愿为帝国付出生命的英雄。我不会忘记他的贡献,更不愿意让他为我牺牲。”

维多利亚根本不在意她的这些话。母亲又向她走近一步,几乎整个人贴在铁栅之外。

“别人的事怎样都好。”她的母亲喃喃道,看起来快要哭出来,“可是安,你……你就不能答应你父亲么?就算骗一下他也好?”

比起巴尔巴雷斯,显然母亲更关心她。然而那毫无意义——对于尚武的帝国而言,常年居于宫中的维多利亚,影响力远远不如雷欧斯,甚至连艾蕾尔都比不上。

“你觉得,我真有办法骗过他?”

“你就稍微做些……做些他想让你做的事?”母亲压低声音,仿佛害怕被别人听见,“然后你故意弄错些东西,或者拖延一下时间……”

说的永远比做的容易,也可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