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又再次明亮只是有了这雾蒙蒙的东西遮挡看一切仿佛都不那么真实了。
王大胆的喊声变得尖锐起来,他手足无措的乱抓乱打,屋内的东西被他毁了一大半,只是此刻他好像已经失去了神志,没有了刚进入镜缘房间时的怯懦。
镜缘手中紧紧的抓着乌木剑匣,防范着这已经失去理智的王大胆,他不准备伤害他,但也绝对不能让他伤到自己。
猛然他手中的乌木剑匣猛烈的跳动起来,一股股剑鸣从剑匣里发出,声音若龙吟一般的清脆,随着剑鸣的响起乌木剑匣的跳动更加厉害了,仿佛剑匣内的龙血剑要跳出来一般。
镜缘用尽力气抓着乌木剑匣不放,他知道这龙血剑出来定会伤人,索性他整个身子趴在剑匣上全力压住它。
“啊!”王大胆发出一声惨叫,声音悲惨至极,他原本狂乱的身子此刻平静了下来,一股股黑气的烟雾从他头发里冒了出来,那股黑色的烟雾穿过屋子飞向屋外了,随着那股黑色的烟雾他的双眼也慢慢的变成了黑色,两股黑血从他的眼睛之中流了出来,一股股黑色的烟雾从他的双耳、鼻孔、嘴巴之中向外冒了出来,他的肌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片刻便成了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只有干瘪的一层皮包裹在骨头上。王大胆猛然瘫倒在地上,身子一动不动。
随着王大胆的倒地镜缘手中的乌木剑匣终于停住了跳动,镜缘不放心的又握了很久才放下,他慢慢的凑到王大胆的身旁轻探鼻息,瞬间他的手僵住了。
“砰!”一声闷响,屋子的门被踹开了,牛大力和几个杂役各持东西冲了进来,见到王大胆的惨象都向后退了一步,只是他们手中的东西握的更紧。
“镜缘!我念在你是掌门未来徒弟的份上好生待你,你却为何,为何杀人!”牛大力抖动着手中的扁担大喊。
“我没有杀人!”镜缘分辨道。
瘦高个子持一柄扫把高声喊道“你没有杀人?我们亲眼看见你将手放在王大胆的身上,你还狡辩没有杀人?”
“我们知道王大胆以前欺负过你,但你这样对人家未免也太狠了!”矮个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镜缘看着放在王大胆鼻孔旁的手无话可说,他慢慢的收回了手去抱紧地上的乌木剑匣,此刻他只想知道剑匣里的秘密,刚才龙血剑无端的抖动,或许里面的龙血剑可以解释一切,因为他已经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为自己开脱了。
“怎么,你还想杀人吗?”牛大力冷笑道,但自己还是退了数步,退到了门口。
镜缘慢慢的打着着乌木剑匣,所有人变得惶恐起来,王大胆的惨状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不想成为下一个王大胆,所有人都退到了门口,不敢再进屋内。
镜缘打开了乌木剑匣,龙血剑安然的躺在剑匣之内并无任何异状,他猛然拿起了龙血剑仔细端详,想把龙血剑看个清楚,一股冰冷的感觉瞬间透过他的肌肤传到他的身体,一切如常。
镜缘轻轻的挥了一下手,龙血剑依旧没有变的血红,他还是不能使用这把剑,可这无意的一挥却让所有人更加的慌张。
“将你手中的剑放下,你还要杀多少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镜缘自然知道这声音是谁,他慢慢的将剑放下,他相信玄天宗的人还是会给他一个公道的。
一个红色的影子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身旁,见到镜缘放下了龙血剑,他轻笑了起来。
“你总算还识趣。”罗不闻抛出了这句,身子已经飘到了屋子之内,他仔细的检查着屋子内的每个东西。
王大胆的尸体让他皱起了眉头,他翻来复去的看了数遍,又拎起了王大胆的皮仔细的检查,片刻小声的自语“摄魂,又是摄魂。”
罗不闻又对屋子内的东西再次检查了起来,镜缘一直在一旁坐着始终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