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还对战过骑兵,战马比人克制力差多了。
人一路飞奔,马一路飞奔,人坚持不让,马先受不了。
步兵追着骑兵打,说起来奇迹一样的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一些经受不住的战马一边逃一边尥蹶子。
东夏现在的走姿和队列,朝廷也出过类似的东西,但这个东西只用在鱼鳞军仪仗上,是否符合人体特点,则就不清楚了。
下头的将领都在想,战场上是打出来的,让将士们举手投足都怎么做,有必要吗?
他们知道角号,排成排进退就可以了。
再比方说怎么举枪发力,武典上介绍武器时就有过简略的描述,可是哪个将领关注这个?他们认为这是军中教头的事,再说了,将士怎么杀敌,砍刺就行了,还需要动作都一样吗。
所以,在军事上,狄阿鸟从来也没有小看过健布,但他也相信健布不可能打败自己。
健布已经没牙了,他的军事思想没有能够贯彻的中间层。
话转回来,健布想改变。
他太想改变了,十年前他就想改变靖康的军队,他的心血都在上头。
他怎么会容忍得了军队的现状呢?
狄阿鸟相信,健布绝不是仅仅出于看不惯,绝对不是自恃功高,而是出于痛心,希望能够把人骂醒,哪怕得罪完门阀势力也在所不惜。
今天发难,也许是一种爆发。
即便不是爆发,也是受不了军中连资历也不论了,直接论门阀。
出于好意,狄阿鸟低声提醒说“君侯,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能当着我们东夏和高显人的面痛骂你的部下呢?得罪人。”
健布冷冷地说“狄阿鸟。你算外人吗?你以为你封疆称王就外人啦?这个事你别管。我领兵有我领兵的规矩,倘若军中不论战功,将士们如何有心征战?得罪他们,总比让天下将士寒心好。”
下头,靖康文武却没有人动。
谁先动?
再羞辱,谁先动谁是群体的叛徒,谁自认为自己恬不知耻,谁认为自己没有功劳。
他们是不肯与健布对骂的。
健布不得他们人心,但是得其它将士的心,与健布对骂,与健布争辩可能会招惹众怒,但是消极不动,总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不动。
健布就走出来,站在席外,凶残地盯着。
狄阿鸟害怕健布在里头过滤,上去到一个人跟前,来一句“你。给我出去。”针对群体还不要紧,真到了个人头上,那侮辱太强烈了。
他叹了一口气,权当为健布擦屁股了,连忙起身,往健布身边走去。他一走,就过了十步,
狄黑虎无奈叹气,想起他的叮嘱,大叫一声“大王。违制了。”
狄阿鸟回头看他一眼,自己却扑哧一声笑了。
怕健布太热情,到头来自己往人家跟前凑了。
凑了就凑了吧。
狄阿鸟给狄黑虎摆摆手,走到旁边说“君侯。你歇着。这个事不是他们的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他们的问题。你们那边安排位置的人该杀。位置就不调整了,既然您害怕寒了天下将士的心,杀了他安天下将士的心吧。”
健布猛地转过脸来。
他太意外了。
对呀。直接找这些人麻烦不对,出于面子,谁也不肯退呀,自己一个一个往外拉,似乎也太过分,可以直接杀了。
他立刻走回坐席,给文武们说“直接冲你们发怒,是我不对,向你们赔罪了,你们之中还是有些人立有大功的。”说完之后,给自己身后的家将说“去。把安排位置的人揪出来杀了,提头传阅。”
狄阿鸟笑了笑,走到靖康文武跟前,回头指了健布,缓和说“老爷子脾气硬呀。你们有个好元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