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他想不出来留正为什么会逃。
眼下形势一片大好,只要顺着往下走,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京镗回来了,人象是突然老了几岁,原本年龄才不到六十岁的他,突然显了老态。
京镗坐下:“周相,今时今日,我才能不足。却也知道,如果放任继续发展,无论是襄阳,或是瑶民之变,再或是留公突然归乡之事。人心动荡、天下动荡,大宋的根基怕也难以稳固。”
京镗倒是说的是直白,他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可他的才华在诗词上,不是在政务上。
而且为官多年,基本上谁掌权,他听谁的吩咐办事,办事能力还是有的,可当下只有他一个枢密院副使、加参知政事,他感觉自已压力非常大。
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周必大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了解京镗的,只问道:“当下,可有用之兵?”
“就枢密院的记录,只有北大营近几年一直没有军务,北大营是满编,或可用。”京镗都没敢说,北大营一定靠的住,只用了或可用这个说法。
周必大站了起来。
正当他准备说话,有人来报。
“报,建康军、平江府水师,着素装,全军战备。平江府陆营,已经被水师接管,几十颗人头挂在平江府城墙上,建康军并无异动,只是全军戒备在官道设了卡。”
刚刚站起来的周必大眼前一黑,人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屋内,马上就是一阵手忙脚乱。
一直如一块木头一样坐在那里的韩侂胄站了起来:“送周相回府,速请御医。”
“是。”
韩侂胄吩咐完,亲自照看着周必大的马车,将周必大送回家。
京镗一个人在那里转圈圈:“是水师有反意,还是陆营想反被水师发现,谁是忠,谁不忠。”
枢密院眼下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在了京镗一人手中,京镗却是慌了。
赵汝愚赶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没什么重臣了。
京镗拿不定主意,他需要有人给他足够的建议,所以他跑去找葛邲。
赵汝愚寻问了所发生的事情,出门就给自已身边的人吩咐:“告诉晦翁,秘密赴我府,快。”
赵汝愚已经作出了决断。
眼下,赵抦是想用也用不成了,赵抦比起赵扩而言,太上皇一死,赵抦在宫内,在宗室几乎得不到什么支持。
正如韩同卿所推测的,不流血,那就要掌大义,正身份。
赵抦只是当今官家的侄子,名不正、言不顺。
若太上皇还活着,赵抦确实有机会,而且机会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