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这边,李潽倒不相信韩绛会去占这点好处,韩绛是看不上这点小钱的。
皇帝赵扩这时开口了:“叔父不在临安,此次出征平叛,叔父怎么看?”
韩绛不由的看了一眼韩侂胄,韩侂胄却是低着头用勺子在汤里搅。
懂了。
稀泥式回答。
韩绛回答道:“官家,臣。”
赵扩摆了摆手:“叔父,这是家宴。”
韩绛改口:“官家,我说错了官家别生气。这事是有人想给自已争点功劳,但我却认为宛城也挺麻烦的,能多次击败金军,虽然只是金军的小股部队,但也不好轻视。”
这话两听。
争功那就是有胜利的大机会。
提到宛城强,也就是说宛城也不好对付。
李潽原本想出征,结果赵扩被杨桂枝的枕头风吹的,把这次带兵的大权给了杨次山。
李潽这时问韩绛:“绛哥儿,若是杨次山败了,怎么办?”
韩绛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懂军务,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金国要的只是咱们大宋出兵,是胜是负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金国是不是别找咱们麻烦,破坏了刚刚才完成的新合约,要知道从叔侄变成兄弟之国,不再有岁币这两项,官家之功绩必可写在史书之上。”
这话赵扩爱听。
胜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韩绛又说道:“官家英明,其实胜了也麻烦,金国数次败在宛城手中,咱们若是轻易就胜了,怕是金国又会提防咱们,原本撤走的淮河以北的兵马,难说会不会重新调回来。”
赵扩眼睛都亮了。
这几天他一直很不安,听了枕头风之后,他虽然有学无术,可也明白杨次山一个庶民出身,怎么可能带得好兵。
赵扩又问了:“叔父,这若是胜了,怎么收场。若是败了,怎么了断?”
韩绛没急着回答,又开始悄悄的瞄自已的老爹韩侂胄。
只见韩侂胄夹了一片羊肉,又夹了一片鱼放在自已的小碟之中。
韩绛猜,羊加鱼就是鲜。
那么意思就是,胜负都有好处,这才是皇帝想要的。
好吧,自已就大胆编故事了。
韩绛想了想后回答:“官家,我认为胜了,分小胜与大胜,咱们对我宣称惨胜。同时秘密派特使一名,一但发现即将大胜,才公布秘旨。若小胜,或是不胜,这秘旨便销毁,秘旨的内容是,留寇一线。”
李潽一拍大腿:“高,高明。若是咱们占了宛城,是交给金国呢,还是自已占。这都是麻烦事,不如留这些贼人一口气,让金国如鲠在喉。”
韩绛一拱手:“太国舅高明。”
李潽哈哈一笑,也为自已的高明开心,马上满饮一杯。
韩绛继续讲:“若是败了,咱们就派使者到金国叫苦,装可怜,然后再大张旗鼓调精锐准备再战,这准备嘛,兵马粮草怎么也要一年时间,今年混过去,明年打临洮,还是老套路。”
李潽开怀大笑:“好,好,挺好。明年我安排几个人领军攻打临洮。”
赵扩原本就是一个没主意的人。
可他听李潽笑的这么开心,也就认定是韩绛讲的一定是好主意。
那么,这事就这么办了。
接下来,他也睡的安心。
宴后,韩绛从皇宫出来,上了马车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韩侂胄拉上车帘:“下次要叹气也等车帘拉下来。”
“是,儿错了。”
确实,韩绛也知道自已不应该在皇宫门前叹气,让谁看到都不好。
车动了之后,韩绛说道:“在他们眼中,士兵的生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