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若有苏师弟相助,此案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张清正一转头,说道“我这弟子虽擅政务,但此案非同小可,他到底年纪太小,经验不足,我本想再为你推举几人,他却说你正好认识一位合适人选,可问他,他也不说,也不知在与我打什么哑谜。”
宋琅眉毛一挑。
“我?”
苏玄真轻轻吐出一个字。
“钟。”
宋琅顿时惊讶道“钟子期?”
苏玄真微微一笑,颔首道“正是!”
另一边,张清正在喃喃念了两声“钟子期”后,突然也惊呼道“哦!老夫想起来了,当年春闱,老夫曾看过他的策论,其中有一句,‘一不平之裁决,其患尤胜十罪’,至今记忆犹新,听说他后来去了大理寺,也算人尽其才啦!”
宋琅听罢,却是轻轻一叹,道“唉,先生不知,他刚被调去万年县,如今,还只是个从八品的主簿呢。”
张清正顿时惊讶道“啊?这是为何?那孩子老夫还记得,人虽说是抱令守律了些,但”
宋琅苦笑道“先生,说句不好听的,如今咱们这嘉国,又哪儿是纯看才干的?钟兄他一没人脉,二不肯趋炎附势,又不会说些好听的话,不慎得罪了上司,自然一路被贬,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调出大理寺了。”
“这”张清正听了,不禁是又惊又怒,突然一转头,朝苏玄真吩咐道“去,玄真,去取纸笔来,老夫要亲自为他写一封举荐书,呈交陛下,如此人才,可万万不能埋没呀!”
不想,宋琅却是上前按住了张清正的手,笑道“先生,都这么多年了,他也不在乎这几天的,既然苏师弟提起了,那我便叫上他,若此行能够圆满归来,到时候再劳烦先生也不迟,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