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几天经。
前些日子顾大太太已经吩咐了婆子来大打点,说是让我们备了林老夫人和三姑娘过些天上来住的禅房,贫道已经吩咐人备好了,不知嬷嬷可愿亲自去看看?”
张小天师以为梁嬷嬷进观,是为着来看观里为林老夫人和顾家三姑娘准备暂住一宿的禅房,已经吩咐身边的女冠准备为她带路了。
梁嬷嬷正要说话,已经有机灵的女冠走到了梁嬷嬷身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梁嬷嬷,请随贫道往这边过来,老夫人和姑娘的禅房,在后院的厢房里头。”
梁嬷嬷要去看仙元观为林老夫人和顾玉棠暂住一宿准备的禅房,做为上真殿殿主的张小天师,自然不能不陪着去。
仙元观的后院是一排极长的厢房,还有亭台楼阁,莲池水榭,连墙壁上头的壁画,都是喊了当世的几个名家来画的,这是仙元观招待贵客的所在。
走在弯弯绕绕的抄手游廊里,紧随其后的张小天师,一直听着梁嬷嬷问话。
“小天师,我家老夫人和三姑娘不过是暂住一宿罢了,住这么好的地方,会不会太过浪费了?”
梁嬷嬷看着这禅房外头的布置,就知道禅房里头的布置,一定胜过了外头的千倍百倍,能住进这么好的院子,还能由仙元观的张小天师亲自给她接引带路。
大太太安排这些,肯定花了不少的银子。
“梁嬷嬷,您老说笑了。林老夫人和三姑娘可是我们观里的贵客,再说了,顾家每年捐的香油银子,便是安排这样的院子,贫道都觉得委屈了林老夫人和三姑娘。只是还请林老夫人和三姑娘不要嫌弃得好。”
张小天师说得很淡然,因为这件事并不是她负责的,而是玉善负责的。
只不过既然那梁嬷嬷说要过来瞧瞧,那就带着她过来瞧瞧,若是那林老夫人和三姑娘觉得这间禅房有什么不妥,受到责罚的,也该是玉善,而不是她。
梁嬷嬷听张小天师这样说,以为她还要安排更好的屋子给老夫人和三姑娘,忙道。
“小天师,这样的屋子就够了,我家老夫人和三姑娘一向不喜奢靡,把屋子安排得太好,只怕我家老夫人和三姑娘还不喜欢。”
看过林氏和顾玉棠暂住一宿的禅房后,梁嬷嬷和张小天师正要沿着原路返回,突然就见前面有几个男子,为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冠,闹了起来。
为首的男子穿着一身浅蓝色绣了文竹式样的杭绸褙子,长长的黑发用一个紫金冠高高束起,眉眼间带了几分坏意,手中的折扇迅速收起,拉起了前面那女冠。
“好姐姐,好姐姐,你就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一定和我爹娘说,我一定娶你,一定不辜负你!”
那女冠想要反抗挣脱,可男子见那女冠要挣脱,赶忙朝着身边站着的几个侍卫模样的男子使了眼色,那些人明白了男子的意思,当即就把那女冠围了起来,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张小天师,前面这是做什么?”梁嬷嬷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就问了句。
“嬷嬷,没事。不过是几个纨绔子弟逃出了家门,来观里调戏女冠罢了。我去前面把人处理了,请嬷嬷在原地等我!”
张小天师话音刚落,嘱咐了身边的几个女冠守着身旁的梁嬷嬷,她自己就上前去了。
为首的那个华衣男子,看着张小天师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赶忙把围住了那女冠的那些个男子喊停,让他们挡住了张小天师准备前行去救那女冠的路。
“今天刮的到底是什么风?竟把仙元观不可一世的张小天师都刮了过来?上次府中一别,不知张小天师这些日子可好?看你那张小脸红扑扑的,这又是生气了?”
华衣男子话罢,把手中的折扇一把打开,掩住了他带了几分嘲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