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的放着一个纯白信封,她心头一喜,嘴角微翘,这梁一宽真是的,吃饭也没说又送情书的事儿,还喜欢偷偷摸摸干这事儿了。
这次的信封没有胶封,她直接打开,熟悉的字眼跃入眼帘,并不是梁一宽送的情书,而是一封‘道歉信’。
词儿
对不起!
道歉信的开头应该是先说声‘对不起’吧!
没写过,写的好不好,但求你真的原谅我。
与你有很多很多的话说,比如谢谢,爱你,对不起……
还有一句最近好吗?
仿佛这些字眼儿说给你听又矫情的不行。
呵呵,我自己居然笑了,想必看信的你也一定会笑吧!
看到这句话,楚词居然莫名的笑了,“真是的!”
接着往下看,楚词注意到她的字居然写的不好看,甚至还带了几分急躁的气质,不过并不影响观感。
我们是什么关系哪?
曾是同居在一个屋檐下的闺蜜,再往远了说,曾经还是高中同学(虽然是同校不同班)。
缘分这东西真奇妙,高中毕业后,四年的时间里我们没有见过,甚至都没有想起过彼此,可走出校门工作后,居然又让彼此相遇。
我还记得面试那天,你伸出的友谊之手,我因为家远通勤时间长,加班不得不睡会议室,是你可怜我这只小耗子,让我住进你公寓,还有你送我的那瓶紫罗兰香水、云贵的花茶和砗磲子项链,这些物件我都珍视,它们见证过我们的友谊,也纪念着我们的关系,这一年的时间,你已经成了我家人般的存在。
很多时候,你比我姐对我还好,有好吃的留给我,有好玩地儿带我去,如果不是我们二人都正常,都喜欢男人,我都怀疑我们俩儿才是恋人。
楚词嫌弃的一撇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办公椅背,腹诽死丫头,想得美,就算是,本姑娘也看不上你。
她喝了口咖啡,翻过一页纸,继续看信。
记得吗?最好玩的还是我们一块相亲的那次。
我们西京大学的学长冯含章,就是那个长得很高文质彬彬的小伙子,你当时明明没有看上人家,还偏要拉着人家约会,约就约吧,每次还要提溜着我这个大灯泡,你是怕看不清约会的路,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啊?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尴尬,偏偏你觉得恋爱三人行,很好玩。
你不知道有一回我们同学聚会,我碰到他,尴尬的要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死丫头,现在我爱上了你曾经喜欢过的男人,这下子,你是不是明白了爱情中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吧,我有时候会想这是不是因果报应,我俩当初戏谑了爱情,爱情也耍了我们一回。
又翻过一页,楚词接着往下看,内容真是详尽啊,连她俩喝醉后说的私密话儿都有,不知不觉,她已经看到最后一页,不知怎地文字的画风突变,没了一星半点歉意的意思,满篇都是邋里邋遢的赘述。
死丫头,公寓里的金鱼还活着吗?阳台上的仙人掌旱死了吗?别再把脏衣服攒一堆,刚从冰箱里的拿出来食物要放放再吃。早上时,别再空腹吃水果,晚上睡前别猛灌水,脸容易肿。
好了,我怎么突然有了我妈的属性,婆婆妈妈、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废话。
希望你不要认为我是在凑字数,虽然我确实有这方面的心思。
但关心你是真的,道歉的话也是发自肺腑的。
套用情人间肉麻的一句话往后余生很长,希望我们相亲相爱,友谊也地久天长。
就这么一篇废话连篇、没什么诚意,似老太太裹脚布一样长的道歉信,楚词居然也读的津津有味,看入了迷。
“啰嗦。”楚词看完最后一行字,将信纸按着原来的褶痕叠好,放入信封,打开抽屉,和上次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