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第二军已经安全了,华夏军的轻骑兵们开始经常走出滏口陉,幽灵一般游荡在邺城和濮阳之间,这让袁绍感到了极度的不安。
根据袁绍帮助曹操时提出的条件,袁绍将在兖州平定后收回东郡,如今华夏军轻骑兵的肆意妄为正在宣告着一件事,那就是谢飞可以随时切断冀州与东郡之间的联系。
这种骑兵的使用方式让袁绍方面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极度的不适应,凭借罐头和通过商队不断完善的地图,按照近代方式进行训练的轻骑兵们表现出了强大的渗透能力,让袁绍的将领们烦恼无比,作为一种对抗措施,袁绍方面也派出了大量的小骑兵。
如今双方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随着流言的泛滥,两军双方的官兵们都已经知道了袁绍打算偷袭井陉的谣言,这让两军的骑兵们每次相遇,都充满着浓浓的火药味。
谢飞滞留在滏口陉的消息被袁绍得知后,做贼心虚的袁绍着实疑神疑鬼了半天,他要应付兖州的战事,还要面对来自冀州富户们那种无形的压力,多重压力之下,袁绍选择了暂时忍让。
在夏季还没有结束之前,经过几次小股骑兵之间虚张声势的嘴炮战争之后,双方渐渐地默契起来,袁绍方面默认了华夏军在滏口陉以东至武安邑的控制权,已经恢复过来的第二军,则派遣了两个骑兵中队进驻了武安邑。
几百名城防军士兵随即进入了武安邑,自此武安邑算是成了华夏军的一个前哨基地。
作为对袁绍释放善意的一种回应,华夏军的轻骑兵们缩小了活动范围,不再进入袁绍的控制区,两军相安无事共同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
快乐总是短暂的,烦恼却是如影随形,双方刚刚平静了几天,一个突发事件直接将这宁静打得粉碎。
事情的起因再偶然不过了,武安邑的几个城防军士兵去两军之间的村落去买些瓜果菜蔬之类在华夏军的条令里,士兵个人的抢劫是重罪,但有组织的抢劫并没有相关的规定,没相到遇到了几个袁军骑兵,一言不合起了冲突,一名城防军士兵身负重伤。
受了气的城防军不甘受辱,攒了一帮人前去找回场子,结果恰好袁军的百余名小骑兵都来了,结果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又被人暴揍一顿。
被揍得抱头鼠窜的城防军回到武安邑之后,城防军的小头目去向自己的骑兵哭诉,早就对袁绍有些怒气的骑兵中队二话不说,直接就集合队伍前去了。
在骑兵中队有意的挑衅之下,两支骑兵很快大打出手,早有预谋的华夏军骑兵中队,当场就砍死了近百名袁军同行。
当事情经过传到谢飞处时,谢飞着实是吃了一惊,他感到吃惊的并不是两军发生了冲突,而是这件事情所发生的过程。
他惊讶地发现,经过近代方式训练出来的骑兵,居然连行为方式都近代化了,整个事件的过程让他闻到了一股异常熟悉的味道。
当下谢飞立刻便给袁绍写了封书信,在信中邀请袁绍见个面,来一个高级会谈解决两军之间的矛盾,毕竟现在大家还是名义上的友军。
相比于谢飞颇为近代化的解决方式,袁绍的反应就古典多了,当知道自己的骑兵被攻击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应当尽起大军前去武安邑,与华夏军大战一场。
正当暴跳图雷的袁绍打算起兵的时候,一名使者送来了谢飞的书信。
“谢飞请我前去武安邑会面,以诸位来看,这谢飞此举何意?”袁绍很是诧异地将书信交于众人传阅,神情犹豫不定看着众人,期盼众人能给一个看法。
“车骑,自古以来宴无好宴,谢飞请州牧前去武安邑,必定没安好心,无论州牧作何打算,这武安邑都是去不得!”
众人听田丰如此一说,纷纷地点头同意,袁绍却是瞥了一眼田丰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