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愿伤筋动骨。”
她这话明摆着就是在羞辱,报复齐姨娘先前同周芸为难她的事,齐姨娘并不是听不出来,面上凄苦神色更重,心里头也暗自发狠:“虎落平阳被犬欺,等我抽出手,踩着藏珠院那位上去,你这贱婢,骨头都要酥在我手里!”
但心里想归心里想,明面上她还是不得不讨好携宁,毕竟沈家讨沈老夫人喜欢的女人也就跟前这位,藏珠院那凶人眼见着连阿郎都不怕,也就只能求求这位罢了。
“您可别胡说,藏珠院那位实在是难对付不假,但您如今是阿郎心尖尖上的人,老祖宗也看中您,任凭藏珠院那位有千般手段,也不能欺辱您,是也不是?我这条性命如今就在您手上攥着,娘子垂怜则个,日后我是万万不敢再有二心的。”
齐姨娘急得就差指天发誓,但也就携宁勉勉强强信她,只因为携宁不晓得沈馥之前帮助齐姨娘活命的事情,倘若她知道,沈馥对齐姨娘有救命之恩,齐姨娘还转头投靠周芸,她是万万不能再帮齐姨娘的,再者,齐姨娘一番话实在是满足携宁那份虚荣心,于是就免不了飘飘欲然,浑然忘记自己手里头还有天大的把柄落在沈馥手中,竞就这样应承下对付沈馥的事情。
“姑娘,起身吃点东西吧。”
沈馥这觉睡得极久,在梦里,她又经历着上辈子的尸山血海,而她没有清醒,软玉也不好过早叫醒她,软玉知道,自己的姑娘实在是累的很,不然怎么会这样贪睡,但是直到半夜,沈馥仍旧没有睡醒的时候,软玉实在是担心的不行,打发芳主去小厨房炖燕窝,又使唤松亭去帮着烧热水,待会儿好伺候沈馥洗漱,才轻声细语的呼唤沈馥,彼时沈馥正在满目血红里沉沦而无法挣扎出来,软玉的声音像是春风化雨,吹散满目苍痍,在沈馥的梦里,有紫衣少年打马拂柳来,眉目如画,颜色无双:“藏珠,快醒醒,我还在等你。”
是蔺赦。
原先任凭软玉怎么呼唤都不清醒的沈馥,骤然睁开眼睛,想要出声却发觉嗓子干疼的厉害,软玉见状,连忙让芳主送上温热茶水,先喂沈馥喝下去,这才让她润了润嗓子,轻咳不止:“我睡了多久?正院跟西厢那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软玉看沈馥脸蛋潮红,明摆着是在发热的样子,根本不敢让她沐浴,怕着凉,又拿来拧干的帕子,替沈馥擦拭胳膊跟颈子,捧着燕窝碗伺候沈馥吃下,好好的垫高软枕,才给芳主让位置,让芳主同沈馥说话:“姑娘睡了一天,正院里头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宫里派来那位说,他听见管家有意折腾二姑娘,至于西厢也有些意思,齐氏那墙头草,这档口攀西厢那位主去了,西厢那位想来也是昏头,竟这样答应下来,说是要一同收拾咱们,姑娘,就这些事。”
她也知道,自家姑娘如今这个状态怕是昨天晚上过到寒气,身子本来也弱,才会这样体力不支,正是不应该操心,要好好修养的时候,但是她又深知,倘若自己这档口隐瞒不报,虽然说是为姑娘好,但是到最后倘若有什么闪失,姑娘出事,为难的还是她们自己,更何况如今这阵势,颇有些沈家上下都与藏珠院为敌的意思,如果不告诉姑娘,才是正儿八经的害人。
“给正院那个管家对沈郁下手的机会,倘若他不愿意,这些日子你们私下弄些事出来,大大的扣点屎盆子在她们身上,至于西厢不足为惧,点绛的簪子还在我手上,当初把这件事让我知道的正是齐姨娘,你们去放出话,就说我同点绛姊妹情深,齐姨娘当初特地给我寻来的簪子。”
说到这里,沈馥又是好阵咳嗽,直听得在外头暗中守护的北疆王眉头紧皱,好几回都忍不住去屋中看看情况,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只能硬生生忍下,而在屋子里的沈馥对于这件事情毫无所知,只是用过痰盂,又开口道:“明天,明天就去把老祖宗请到这里,还有西厢那只厉害的鬼,至于那只叫重峦的老狗,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