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烈,白衣也可以冷漠至斯。
她站在路边呆立着,仰望他纵马疾驰的身影,脑中唯剩一句话,
浪浪盛景琨,来附公子生。
只是那短短的一刻,她看见那个白衣纵马过的身影,竟只觉眼前山河能肃清,盛世长蹉跎。
那一刻变得极缓慢极缓慢,一点一滴地从她的眼前流过。
她在人群之中仰望着他,如同最微小的尘埃仰望那片最高的流云。
那一行人随他打马过街,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街口不见,江若弗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簪子不见了,左右寻找,却见簪子滚到了路中央。
她忙上前去拾,那簪子却不听话地骨碌碌又滚了,她跟着跑上去,俯身要拾起那银簪子时,听见了旁人低声的议论。
“世子这个月是第三次了吧?”
“十天前抓的蛮夷细作怎么样了?”
“大抵杀了吧,毕竟那细作潜伏在长安,就如同一般百姓一样生活,可是晚上却大开杀戒,搅扰得人心惶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大昭真是要乱了,怎么最近这么多乱贼。”
江若弗俯身拾起簪子的动作凝滞了,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听旁人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