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惜止进来,便看到椅上矮桌摆了棋盘,楚河汉界,星罗棋布,阵仗都已经摆好。
他收回视线,转眼看了看拓跋烈,“那把剑被教主带回了玄冥。”
“是吗?”拓跋烈有一瞬眼中的金光更是浓烈。
“是。”玄惜止道。
拓跋烈与玄惜止往来较为密切,玄惜止会知道这把剑而引起的起因经过,也在情理之中。
拓跋烈想了一阵,似乎对这剑没有什么欲望了,摇手悻悻作答说:“算了,既是玄冥拿了我选中的好剑,那就让他们拿着,改日在江湖中发扬光大,我看着也会甚是欣慰。”
“呵呵,三王爷挺有奉献精神。”玄惜止捋了捋胡须,拍了拍拓跋烈的肩膀。
“您上次教我的,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您能指导指导我吗?”玄惜止还未做下一步的动作,拓跋烈就先他一步盘腿坐在了他面前打坐,双眸熠熠地看着他。
“今日……”玄惜止已然将目光转移到了桌上的棋盘上,“看来是不需要指导了。”
“什么……”拓跋烈似乎不理解玄惜止的话。
只见玄惜止已经偏身,走到了拓跋铮面前。
拓跋铮还用手撑着额前,一副苦大仇深无可奈何的模样。
不知是不想看玄惜止还是不敢看,此刻这老道士的脸上一定堆叠深邃笑意,是他坚决拒绝再由拒绝转为求助,脸已经打得这么疼,想他堂堂西凉三王爷可从来不是会主动求人的人。
玄惜止耐心地坐在了拓跋铮面前,道:“敢问三王爷,我能有幸与您共弈一棋么?”
倒是会给他下台阶。
“……”拓跋铮抬起了头,转而已经伸手,示意玄惜止开局。
“为什么?”拓跋烈看着他们二人已经你一推我一进地开始排兵布局,有些气恼地抱手兀自生闷气。
倒还算乖巧,没有干扰二人。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棋盘之中只剩三两零星棋子,玄惜止移了一步象,捋了胡须,快意呵呵地笑了两口,“三王爷还说不会弈棋,简直太过谦虚,今日玄某人算是看到高手,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啊。”
拓跋烈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棋盘的棋子,喃喃道:“我三哥是不会下棋的。”
他瞪了一眼拓跋烈,后者一阵懵地闭嘴,其实拓跋铮又不是不知道,玄惜止故意让给他的。
但是面儿上也抹不开说这样的事,拓跋铮便移开了眼睛,心里还是充斥着无语二字。
“这个锦囊中有两粒药,这个药无色无味,作用会缓,但药效猛烈,不知对此件东西您可感兴趣?”玄惜止仅仅是问他。
倘若他想给他早就给了,还会到这个时候,以问题的方式要他亲口来求他不成?
拓跋铮是不屑于这种文人骚士推杯弄盏之本领,只是冷冷地摆一道脸,低低哼了一声。
“你们!”拓跋烈看了他们一眼,瞬间明白了二人在做何事。
拓跋铮霍地一下站起,捂住拓跋烈的唇,“隔墙有耳。”
拓跋烈被拓跋铮捂了好一会,才逐渐将‘唔唔’声转小,待安静了之后,拓跋铮才放下了手。
拓跋烈狰狞一张脸凑近了拓跋铮,道:“你准备怎么做,哥哥,你倘若想回去,同这处的人说一声,人家自是不便多留。”
拓跋铮自是不会相信,回答拓跋烈:“那上次我提出要走,肖长野要我们留于此地又是为何?”
拓跋烈不知该如何回答,转而夺了桌上锦囊,将其塞进了玄惜止的手上,“玄先生,我敬重你光明磊落,要出去,我们自会有自己的办法,今日您且替我们二人保密,先行离去吧。”
玄惜止依旧笑意浅浅,将手上的东西重新放回了桌子上,重新解释道:“我玄某人在江湖上,一向主张走一处必作为一处,无论好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