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不知,你让人随便拿个簪子再支十两银子给那祈雨送去。”
“依奴婢看,那祈雨被如此羞辱,早晚得投了梁子。”她的声音里满是鄙夷。
秦氏摩挲着青瓷茶盏上的纹路,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她才放下茶盏,意味深长的说,“你亲自去趟伴月斋探探我那好孙女儿跟祈雨,回来的时候把那流云叫来。”
“是。”张妈妈了然的点点头,躬身去了。
主仆多年自然默契。
伴月斋
洒扫的小丫头看张妈妈来忙去通报。
苏溶月闻言,放下绣绷子眯起眼睛。
朱妈妈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
张妈妈进屋先给大小姐行了礼,才微笑着说“老夫人让奴婢来给大小姐请安。”
苏溶月淡淡的说“劳烦张妈妈,这大热天的还劳您亲自走一趟。”
张妈妈暗里嗤笑,这大小姐还是太嫩啊。
她面上丝毫不漏,小心翼翼的说“不知,祈雨姑娘那里··奴婢能否去问个好儿?”
接着就自顾自道,“老太太这几日总睡不踏实,她这是不放心这丫头啊!这可怜见儿的,年纪轻轻就遭了这祸事,以后可怎么见人去!”
“还怎么说婆家啊,大小姐,老奴这心里疼的紧呐,真真儿是造孽呀,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家就这么生生的被毁了一辈子啊···”说着说着还抹起眼角哭了起来。
苏溶月听得泪珠在眼里打转,嫩白的小手死死攥着发抖,是她让祈雨去的,这是她永远的愧疚!
朱妈妈越听眉头蹙得越紧,祈雨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被扒了裤子打个半死,旁边还有那么多婆子、丫鬟、小厮眼睁睁看着,里面难免就有那些个心眼子腌臜的····
现在能稳定下来情绪就已经很不易了,这辈子想嫁个好人家是不可能了,自家小主子心里早就内疚的要死,今天才堪堪缓过来一点儿,张妈妈来了又一直提个没完是什么意思?
岂不知话是拦路虎,衣是瘆人毛的道理?
她上前亲切的握住张妈妈的手,对着她深深地叹口气堵住她接下来的话,“哎!老姐儿,不瞒您说,祈雨的事大小姐比谁都难过,听您这么一说啊我也想跟着掉泪儿,但是再难过,日子总还得继续不是?”
拍拍张妈妈的手,她继续温声道,“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刚才这番话呀,知道的自然明白咱们是打心眼儿里疼祈雨那丫头,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府里头没规矩,由着咱们做下人的在主子跟前儿胡言乱语,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