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月了然的点点头,这老太太还真是眼皮子浅的没边儿,昨日哥哥回府,这府里没半点动静,今日有人上门,秦氏就开始给哥哥接风洗尘了,呵呵,骨子里的小人嘴脸真是一辈子都改不了,欺软怕硬,贪得无厌。
“不管她,反正哥哥跟谁结亲,她说了不算,有我外祖母在,她休想在哥哥的亲事上做文章。”
不管老太太打的什么算盘,外祖母是有诰命在身的三品淑人,来到苏府不用说一句,就把秦氏压得死死的。
朱妈妈想想也是,便没在多说。
晚膳时,苏溶月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六十岁的祖母竟然涂了艳粉色的口脂,不但如此,竟还穿了大红色褙子,花白的头发盘了云髻,又戴了一脑袋金钗翠玉,看的她头晕眼花!
老太太怕不是中邪了吧
这打扮还真是不怎么讲究。
苏溶月吞了吞唾沫,和哥哥一起上前行礼,“给祖母请安。”
秦氏面带微笑,让一双孙女做到自己身边,又吩咐丫鬟多端些果子糕点来。
没一会,刘氏就带着苏启进来了,她们母子恭敬的请了安,秦氏收了面上的笑意,神情倨傲道“少爷小姐都到了,你现在才过来,眼里究竟还有没有尊卑?”
这话里的意思竟是把刘氏依旧当成姨娘一般对待了。
苏启被吓的红了眼圈,刘氏忙安抚的拍拍儿子,面上丝毫不带怒气,恭敬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知错了,以后定不再犯。”
刘氏不辩解,直接认错,秦氏也没了训斥的由头,冷哼一声让她们坐了。
苏启战战兢兢的坐在小杌子上,随着秦氏的眼刀子甩过去,时不时瑟缩一下身子,刘氏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苏离桓一进门,刘氏就去给他解了披风,又亲自给他端了热茶,周周到到的跟当姨娘的时候一般。他一点没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请示老母亲一句就吩咐丫鬟上菜,笑呵呵的招呼一家老小去偏厅膳桌。
席间,苏离桓有意和儿子修补父子情,兴趣盎然的问了几句军营里的事情,苏尘半真半假的敷衍过去了,父子关系早就破裂,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因着兄妹二人下午逛街时吃了不少零嘴儿,此时也没什么胃口,等大家吃的都差不多了,便各自回了院子。
亥时,苏溶月毫无睡意,美滋滋的把玩下午买的泥人儿,忽然一声轻响,一个纸团落在边上,她疑惑的打开瞧,当看到内容吓了一跳,‘事关方家,后门等你,一个人来,切记!瑾。’
事关方家是什么意思?方家怎么了?
忠勇侯府世子爷总不会是登徒子吧,她仔细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去后门看看。
苏溶月散步似的去了后门,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灯笼随着风一摆一摆的,她心里有点发毛,正犹豫要不要回去的时候,那人自拐角处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去那边。
苏溶月低下头,挠了下脑门,约莫四五十步的距离,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她走到了拐角处,没拐到另一边去,想着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情况也来得及跑回后门口去,再不济大喊一嗓子也能给他吓跑。
卫瑾之见少女红着一张俏脸,戒备的看着自己,仿佛在警告你个登徒子别乱来
他轻笑出声,温和地说“我没有恶意,你的大舅舅被人算计,卷进了一桩案子。”
苏溶月一听就皱了眉头,轻声问“谁要害我大舅舅?什么案子?”眼睛不动声色的朝他身后看了看,见没同伙,心里安心了些。
卫瑾之疑惑的扫了一眼四周,缓声道“民女丢失案,你应该听说过吧?”见少女点点头,他继续道“此事牵连甚广,大理寺卿王沙华也牵涉其中,他急于找替罪羊”
苏溶月很快明白了,合着大舅舅就是那只羊,她探究的看着对方,严肃的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