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任通州府同知,多年来不显山不露水,是个知道轻重的人。
他帮方家仅仅因为不想少女跟着外祖家担惊受怕,若方二爷不知轻重起了别的心思,那方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反正以后她有自己护着。
这些话他自不会和少女讲,字里行间,卫瑾之相信聪明的方二爷会懂。
得知不会连累侯府,苏溶月顿时松了口气,她郑重的行了一礼,立誓一般道“小女谨记在心,若有机会愿舍命回报世子大恩。”她并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以为他说的是算计方家的人势力极大。
少女认真的神色让卫瑾之心里有些复杂,他笑了笑,温声在她耳边道“你记瑾在心便好,快去休息吧。”
苏溶月起先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再抬头时,那人已出了屋子,月光下的背影颀长挺拔,丰姿如玉,一如初见那日耀眼
翌日,兄妹二人一大早就去了句临胡同——方家。
等在门口的方家众人,远远见到苏尘骑着高头大马,喜的热泪盈眶,尤其方吴氏更是老泪纵横,她又自责又感慨,一见到外孙便抓着他不松手,怎么瞧都瞧不够。
苏溶月下了马车悄悄靠近二舅舅,她特意走的极慢,有意和众人拉开距离,方二爷虽然疑惑还是纵着外甥女的步子,只以为她又像小时候似的,太吵闹就耍性子。
他笑眯眯的说了许多外甥女小时候的趣事儿,甥舅二人很快就远远落在人群后面。
当俩人身边没人时,苏溶月才把信交给他,方二爷疑惑的打开信封,一看到内容和玉佩吓的脸都白了,他慌得四处看了一圈,见没人才放下心。
他严肃的对外甥女说“月姐儿,咱们去书房说话。”
苏溶月恭敬的应了,乖乖随二舅舅去了书房。
方二爷一进屋子便关了门,他又细细看了一遍信的内容,凝重的说“你实话告诉舅舅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儿?你和世子爷又是是怎么回事?”
世子爷让自己拿着这块玉佩去找翰林学士詹知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