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罢了!”
“一顿板子可不轻!”
刘管事奇怪的看向文同道:“一看您便不是过来人,一顿板子又如何?一顿板子换三年工钱可是有人争抢着去干!主家人不会亏待他们的,至于文先生,以您这般的身子骨还是走吧!若查到你头上可不是一顿板子的事!”
文同哈哈大笑:“那又如何?某家说的都是实话,也是真话,谁又能将某如何?忠言逆耳罢了!”
忍不住挑了个大拇指,刘管事赞叹道:“文先生果然不同,我家主人说过,这天底下最勇敢的人便是敢于说真话的人!今日晚报还要派人给送去,文先生就此别过!”
文同笑而不语,从头到尾他没有问过刘管事一句背后的主人家是谁,但瞧见刘管事的背影后忍不住开口发问:“老刘,咱们这算不算是过命的交情?”
刘管事回头笑道:“算是吧!”
“那你的主家是谁?”
“东京城人尽皆知!”
刘管事心中暗笑,这货终于忍不住了,侯爷说他有大才,寻常倒是看不出来,多写些针砭时弊的文章罢了,谁知今日居然有大魄力,不光将大宋的时局分析的清清楚楚,更是在文章中痛骂朝廷之制。
看来这位也是支持老范先生改革的,只不过侯爷说他应该去西北,去甘凉,如此才能发挥他的全部才智。
本以为发了文章后他会跟自己一同离开,没想到他还是固执的要留在东京城,好在他一直用的笑笑先生为笔名,朝廷一时半会也查不到他头上。
侯府自有安排,那自己就该跑路了,东京晨报的好处便是所有文章都是请的大儒或儒生来写,而报社内部除了排版、印刷外便没有其他事,连派送都是交给东京城的报头来做。
这些报头承接各家报纸,只需将报纸给他们,必定会安排手底下的报童将报纸卖掉,至于谁家的报纸好卖,那就各凭本事了。
西水门边,刘管事上了一艘小小的乌篷船,而站在码头上送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信陵坊的葛善书。
“此去西北你可要把报纸搞好,侯爷特意交代了,宣发一定要跟得上,你的要务可一点不比旁人来的轻,家眷都给你迁过去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任重道远啊!”
刘管事拱了拱手笑道:“别的还真不好说,但在这事上舍我其谁?刘铁嘴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倒是那位笑笑先生着实有眼光,还请主家想办法留住此人啊!”
葛善书嘿嘿一下:“文同有大才,自然要请去西北的,还别说这人的脾性就对主家胃口,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侯爷已经北上,只能让他自去真定府,听闻侯爷这个都总管还缺个幕僚,他倒是合适的。”
刘管事摇头叹道:“还是这般的文人吃香啊!有本事的人到哪都被重视,老子混到现在才有今天地位,人家几篇文章便能……”
“滚你的蛋!你原来还是街头上的说书人,忘了自己是怎么被主家给提拔起来的?你可比他要更厉害嘞!走吧,莫要牢骚,记得到了来封书信!”
“好嘞!等你来了请你老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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