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得了个宝贝孙子,打今晚起,十天的大戏!”
大老王也不爱听戏,听也听不懂,还不如去拾点破烂实惠。
他翻翻白眼对宝林说“恁去了也白去,人家都点的喜庆的戏,一准儿不唱《小寡妇哭坟》!”
叶宝林最爱听《小寡妇哭坟》,他想了想也对,笑笑说“凭他唱啥戏,俺们去凑个热闹妥了。”
俩人回到屋里坐下,宝林把卤猪头肉摊开在窗前的桌子上,又拿了个小碗,倒了一碗酒。他咕咚喝了一大口酒,闭上眼咂摸嘴,又伸手拈了一片猪头肉往里一塞,快活地不要不要的。
他又拈起一大片猪头肉,硬塞到大老王嘴里“尝尝,叶老旗家刚出锅的猪头肉,还热乎着呢!”
大老王又用手配合着嘴,嚼扯了半天,叹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牙口也不好使了!”
说话间,宝林又灌了一大口酒,说“恁那牙成天介光喝稀饭吃馍,不吃肉少了磨炼,老牙可不都废了?”
两人正吃着呢,一阵车响,院长任闲、老贾头搀扶着老周三人一脸疲惫地走进了院里。
“回来啦?”大老王忙走到门上招呼着,“老周没啥事吧?”
任闲勉强笑着说“没啥事,老周身子太虚了,得补补。”
老贾头低着头也敷衍地笑了笑,老周瘦成了皮包骨,脸色苍白如纸。
“那赶紧回屋里歇着吧。”宝林也立在门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