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分明有一丝惊慌,就像是秘密被窥破一般,虽然很快被一巴掌抽没了,但他还是注意到了。
陆离旋即从榻上起身,缓步走到张延宾等人面前,后者纷纷低下头,随后就听到一问。
“死者在临尧有什么仇家吗?我是指,死仇的那种。”
“这个,卑职还得……”张延宾立刻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讨好的笑容说了一半,便听冷冷的道
“没问你。”
他见到陆离的目光盯着自家弟弟,伸手在其脸上轻轻拍了拍,道“把头抬起来。”
“你来回答。”
“我……”锦缎公子浑身都在抖,胆怯的看了眼陆离,又看了眼自家哥哥。
“大人,家弟胆子小。”
“若大人对此感兴趣,卑职一定用最快的时间整理出来,呈于大人。”
张延宾使劲的陪着笑……
这时,他却见到陆离忽然也笑了,更像是听见笑话一般。
紧随其后听在耳中的声音,却让他有种寒入骨髓之感。
“还想隐瞒吗?”
“大人说笑了,卑职没有隐瞒啊。”张延宾立刻否认。
“是吗?”
陆离语气有些随意,一只手却掐在了锦缎公子的脖子上,慢条斯理的将他举了起来,眼见着后者的脸上因喘不过气涌起通红,道“可惜,令弟没有你这么能装。”
“还是你觉得,只要你们不说,我就不能知道了?”
“大人恕罪。”张延宾心中焦急万分,却完全不敢阻止。
陆离随手将锦缎公子丢在地上,一只脚直接踩在其胸口,冷冷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老实交代,你就有活路。”
“不说,你必死。”
“当然,也许,不仅是你。”
“两个选择,自己选。”
张延宾低着头,双手却再也无法掩饰颤抖。
他想不明白面前这位为什么要揪着这茬不放?
可他也清楚,这事前些日子在临尧闹的一阵风言风语,稍微打听下也都知道。
戚光心中疑惑看着自家大人,又看了眼刘建。
大人知道什么了?
明明说着死者的仇人,这兄弟俩怎么吓成这样?
刘建却给他一个眼神暗示,清楚自家大人显然是看出了点门道,眼下是在诈这兄弟俩。
且后者这般姿态无疑也是不打自招,摆明了自己有问题。
那边经过极其复杂的心理斗争,张延宾终于无奈的道“大人,我说。”
他之所以如此在意陆离提的问题,其实还要说到几月前的一件案子。
龙申此人,虽然是个纨绔,但毕竟年纪小,要说死仇还真谈不上多少,仅一个一度闹的沸沸扬扬却是他不能说的。
那件案子死者名为‘毛元’,临尧武院的一名学子,出身贫寒,父亲早亡,与母亲相依为命。
而大齐的武院,每年都有几个可以赴洲试的保送名额,毛元因为各方面条件出色得到了一个名额。
龙申等人和毛元平日关系恶劣,见此心生嫉妒邀了几个平日里的狐朋狗友通宵喝酒解闷,几个人酒冲脑门下,竟起了歹念,趁毛元下学返家之际,合谋将之杀害。
到底是第一次杀人,布置粗糙,也不知道什么毁尸灭迹。
次日,其母便在武院师长陪同下上衙门报案。
而龙申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临尧当地有势力的富家子弟,张延宾之弟便在其列。
负责办案的捕快得知这一事件之后,立刻找到了张延宾,询问如何处置。
最后,在张延宾的牵头下、联合武院山长莫师等一系列相关人员,将此事抹平。
受害者家属那边,也赔了一笔钱。
本以为事情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