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其母却是发觉县里官官相护,包庇杀人凶手,孤身前往郡里告,竟还引来了‘郡里’的捕头,好在他贿赂到位没什么事。
后来第一时间想斩草除根,毕竟这寡母太能闹腾了,当初在县里就闹的沸沸扬扬,碍于名声当时没下杀手。
可当他派人,却怎么找也没能找到此人的踪迹。
后来,州里直接发下来一尊公函,有郡里代转,时任‘侦查总捕’的陶大人,还重重的的斥责了他,他这才知道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母’见郡里不成,竟然还去了州衙告状。
张延宾气急败坏,抓又抓不到,不知道在何处,他的势力出了临尧也没什么用,一度甚至想掏钱,悬赏此人的命。
大概就在半月前,那个寡母忽然在临尧出现了。
张延宾大喜过望,可却发现了一件更诡异的事情,派人去杀连续几波,都死的整整齐齐。
此番他去郡里,未尝没有求门路解决这个隐患的想法。
岂料,碰壁而归。
吃顿酒又见命案,还惹上了这几位上官。
他之所以不想扯到此时,也是因为今日自己明显得罪了那个相貌极丑的上官。
他只怕万一这位不管三七二十一,借这个由头,直接砍了他。
……
而他讲给陆离等人听的自然不可能原原本本的道出,删删改改,最后的版本大概就成了一个疯婆子死了儿子,硬是怀疑龙申等人是凶手,经过他们的认真禀公核查,发现并非如此。
疯婆子不愿意接受,蛮不讲理,他们不与其计较,去郡里、州里接连告状,还惯会博取别人的同情,好似真有枉法之事发生。
好在最终,郡里、州里的大人们明察秋毫,还了他们等人一个公道。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
“卑职之所以不想说,实在是这几个月被折腾怕了。”
“毕竟郡里州里都几次过问了。”
“也怕耽误大人的时间。”
“这件案子,卑职也可以保证完全秉公执法。”
“那寡母如今还在临尧,若卑职真如她所说,何不做的再彻底点,斩草除根?”
“岂不是更没有麻烦?”
“以卑职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到。”
“也正是因为卑职心中体谅她的丧子之痛,才多番忍受。”
张延宾讪讪道,却见陆离三人冷冷的看着自己,他当即再表了表决心“如有隐瞒,卑职愿受一切惩罚。”
“呵,这么说你还挺委屈。”戚光也是公门里的老人,这话是头猪都不会信。
地方上这种以权谋私之事太多了,也算司空见惯。
为什么不斩草除根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仅仅是被问到了一点边角料,这兄弟二人就是这般遮遮掩掩,含糊其辞,百分百有猫腻。
“不敢。”张延宾面不改色,义正严辞道“身为悬镜司捕头,自当时时刻刻铭记一心一意为黎民的宗旨。”
“秉公执法,我辈义不容辞。”
“呵。”戚光也是被这个无耻之徒整笑了,旋即看到自己大人的脸上思索之色更浓郁了。
许久,陆离淡漠着语调“你说的寡母,住在何处?”
张延宾正想着之后得掏空积蓄,再找那几家看有没有珍宝奉上平了此事,以前来人也都这般解决,虽然冒犯了这几位,但他也算是卑躬屈膝了,再配以重礼,料想几位大人也不会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刻意追究吧?
乍闻此言,他心中却有些发虚,难道还要追究?
迟疑的回道“她住临尧渡口处的济民屋。”
再一看,陆离笑了笑,笑容罕见的有些灿烂随和,淡淡道
“叫上你说的莫师,加上你们兄弟俩,待会儿带我去一趟。”